“方瀾,你要信得過我就聽我的,回頭我再和你解釋,你要現在過來,隻會害了我,我們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好吧,你一定要冷靜,有什麼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我手機拿在身邊。”
那頭緘默了幾秒,得到方瀾肯定的應答後,葉寧大鬆了口氣,他真怕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給自己犯倔脾氣,杜家人約自己在三號停車場見,還當麵說清楚,嗬嗬,真是歹毒啊...要不是下午有了歐陽鵬飛的提醒,自己還真有可能冒冒失失地自投羅網。
掛了電話,葉寧目光一轉,冷冷地盯著杜麗:“杜小姐,你們杜家派了先天強者來對付我,是也不是?”
葉寧氣質突然起了變化,杜麗隻覺得一股無形壓迫降臨而下,胸口一陣悶塞,艱難地點點頭:“昨晚到的,家族裡調來一名先天初期,三名後天大圓滿...”
葉寧見杜麗麵色繃白,呼吸困難,這才意識到自己為方瀾的電話激起了肝火,忙一收氣場,逼視的目光也緩和了一些:“你們杜家為了對付我,還想把我的同事,朋友也一起扯進來,未免太過了吧。”
對方給方瀾打去電話的用意,一來是想誘自己前往指定地點碰頭,二來不就是想引方瀾前來,牽扯相關人等越多,自己就越無法抽身脫離,當然,也不排除想要伺機重傷方瀾的可能。
真要發生爭鬥,拳腳無眼,事後無非就是做出點賠償罷了。
杜麗默然,對於此次家族對付葉寧的決心,她十分清楚,出動先天強者,這已經是全然不顧規矩了。
“杜小姐,繼續耗著這裡,等你們杜家的高手趕來,再彙合馬克西姆的人,我想走也走不掉了,你自求多福吧。”葉寧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緩緩站起,他知道將這般狀態的杜麗棄下確實不仁道,就好比將一個重傷員丟在戰場上,而敵人正在周圍掃蕩,可彼此間無親無故,甚至立場相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讓自己深陷危機之中,他就算再有惻隱之心,還不至於婦人之仁。
“你帶我走。”杜麗又一次拉住了他的褲腳,默哀大於心死地道,語氣異常決絕。
葉寧眼神一沉,指了指自己:“你指望我,你彆忘了你是杜家大小姐,你們杜家要對付我,你憑什麼讓我幫你。”
杜麗抬起哀怨而祈求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與葉寧對視,淒懇道:“我一個人留下,最終不是被馬克西姆的人找到,就是被蕭建豪的人找到,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你幫幫我,讓我逃過這一劫,我一定儘我最大努力說服爺爺,父親,不再對華遠窮追猛打。”
葉寧真想一腳將她的手踢開,冷嘲一笑:“你說這話恐怕連自己都沒底氣吧,你在你爺爺,父親心中分量那麼重的話,你也不會落到眼下的地步,我告訴你,你讓我帶你走,後果未必會如你所想,你彆忘了,馬克西姆那杯放了催情藥的紅酒被我喝下了,等會兒藥力發作,我不保證會乾出什麼,另外,要是帶上你遇到攔路堵截,我為了自保,一定會丟下你這個累贅。”
葉寧的本意是想讓這個女人心死認命,不想,杜麗毫不猶豫地道:“好,隻要你帶我走,我把我的命運交給你。“
葉寧神情一呆,神情冷淡地俯覽著那張高高揚起,因為最後一點希望即將堊滅而布滿無助與驚徨的臉頰,宛如一朵隨時會凋謝的嬌花,那般楚楚可憐的模樣,與當日頤指氣使的姿態,簡直是判若兩人。
“罷了,就當幫一個失足女人,儘力而為吧。”一番糾結過後,葉寧在心中對自己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