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何,即便之前在葉寧手裡吃了小虧,他也沒為爭一口氣,而強行留下葉寧。
“呂先生,葉寧邁入先天期最多也就一月左右...”林海滄聽得呂競所言,臉色略顯陰晴不定,躊躇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
呂競低低一笑:“林先生,看在你是天佑未來嶽父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除非你有把握將他徹底廢掉,不然絕對不要輕易去招惹他,這個年輕人十有八九殺過人,而且手上不是三五條性命,即便沒有殺過人,也殺過很多畜生。”
這話一出,林海滄與範天佑均是臉色大變,心頭滋生出一股駭然之意。
......
離開會所,奔馳駛上了宛如燈帶般的公路,由於席間葉寧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此刻,方向盤掌控在了秋若雨的手裡。
“秋總,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你這越開越遠,準備去哪兒啊?”奔馳超著背離市區的方向開了好一陣,葉寧見秋若雨絲毫沒有調頭轉向的意思,不由問道。
“海邊。”秋若雨隻簡單地給出了兩個字。
半個多小時後,奔馳停在一處沙灘上,此刻已近十點,又是冬天的晚上,沙灘上一個人影都不見,葉寧跳下車,正了正衣領,深吸了一口微腥的清新空氣,舉目望去,綿延的沙灘與海水練成一線,再遠處是浩瀚無邊的大海,有海風拂過耳畔,帶來有節奏的濤聲,不時還有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響。
一綸彎月懸掛於墨色蒼穹,與繁星鉤織成一副維美的畫麵,投影在深沉的海麵之上。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這樣的景色,葉寧上一次見到已經半年多前,他偷渡回國上岸的那個晚上。
“陪我走走?”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葉寧扭過頭,看著如月下女神般優雅走來的女人,眼神不由幾分迷醉。
稍頃,葉寧無聲地點了點頭,離得近了,才發現女人已經脫下了高跟鞋,於是,他也是將腳上的皮鞋留在原地,兩人並肩而行,默契地保持著沉默,仿佛不願輕易打破此間的寧靜,兩排淺淺的腳印就此在沙灘上延伸開來...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秋若雨終於是停下了腳步,麵朝大海,昂著頭,略顯貪婪地深深呼吸,臉上浮現起一抹罕有的滿足與享受之色。
葉寧遲疑了一下,將外套接下,輕輕披在女人的肩頭,這裡的氣溫最多也就五六度左右,海風一吹,葉寧在沒有運動真氣的情況下都是感到了冷意,更彆說隻穿了職業套裝的女人。
秋若雨沒有拒絕男人的好意,道了聲“謝謝”,嬌軀往大衣裡縮了縮,而後偏頭看向葉寧,明眸輕眨,眸中似笑非笑,忽然俏皮地笑道:“能不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