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扁了扁嘴:“有區彆嗎?”
“當然有,你現在有女朋友了,我馬上也要嫁人了,你不介意你女朋友也會介意,我不介意我未來的老公也會介意。”秋若雨義正言辭地說道,眼中晶瑩閃動,出奇的,沒有主動甩開男人的手。
葉寧感到自己又一次到了牆角,便哼了聲:“言不由衷。”
秋若雨狠狠踩了他一腳:“你才言不由衷呢。”
葉寧疼得臉肉一哆嗦,女人這一腳還真夠用力的,又缺乏準頭,自己的小拇指遭了秧,要是在水泥地上,說不定就骨折了。
“還不是你一再告誡我,我們之間隻可能的普通朋友關係,讓我彆有非分之想。”
葉寧看出來了,秋若雨是在逼他繳械投降呢,越是如此越要抗爭,一來是覺得彼此間變扭挺有趣的,二來是那麼點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秋若雨似努力回想了一下,隨即說了一句讓葉寧驚掉下巴的話來:”我有說過這話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葉寧膛目結舌地看著那張幾分無辜,幾分抱歉,幾分狡黠的麵孔,當真有種痛哭流涕的衝動,小丫頭居然耍無賴了...
“你,秋總,你,你好歹顧及一下自己的身份行不,堂堂華遠集團總裁,就該一言九鼎,說過的話怎麼能不認賬呢?”
“那你欺上瞞下又該當何罪?”秋若雨丟了他一個白眼,象征性地掙了下被葉寧抓住的皓腕,忽然幽幽地道:“到底是鬆開還是就這樣一直拉著?”
葉寧看著她低頭含羞的模樣,嘴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自然不可能鬆手,曲指成勾,伸到秋若雨的眉眼之間,自那高挺的鼻梁輕輕刮下。
“以前怪我,太自以為是,又太多顧慮,現在我才明白,所有的顧慮都是多餘的,無論我躲在暗地裡為你做再做事,也比不上我活過來對你來得重要,我儘然還愚蠢地想幫你物色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葉寧自嘲地搖搖頭,緩緩拉著女人的手來到自己的臉龐,歉意道:“剛才我是懲罰自己呢,你要是覺得還不解氣,那就再打我幾下,我保證不還手,也不叫疼。”
葉寧提起這茬,秋若雨撅了撅嘴,得知前者就是她十多年藏在心中的那個男人之後,驚喜,激動,甜蜜自不必說,可同時也有著一股子的怨氣與委屈,這個男人消失了十多年渺無音訊,好容易於茫茫人海中兩人再度相遇,自己也多少透露過對他刻骨民心的思念,可他卻故意隱瞞了那麼久,要不是自己被迫接受家族聯姻,要不是今晚自己把一些話講明白了,這個男人很有可能還會繼續躲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難道他準備躲自己一輩子?自己的一顆心能為他埋葬,也會為他再度複蘇...
不過此刻,再賞男人幾巴掌以消心頭怨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叫她如何舍得?是以,在猶豫了片刻後,她上前兩步,檀口微張,狠心地咬住了男人的肩頭。
葉寧吃痛地抽了抽嘴角,強壓著體內的真氣,生怕真氣自動護體震傷女人。
“無極哥哥,你不要再拋下我一個人,一個人活著就好像沒有靈魂一樣,真的很可憐的...”片刻後,秋若雨方才鬆開小嘴,抬起俏臉,那副幽怨的模樣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嬌俏。
“小若曦,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放手,不會再讓你孤獨一人。”望著那張此刻顯得格外小女兒狀的麵孔,葉寧輕輕點頭,慎重地許下承諾,接著,將伸展雙臂,將柔軟嬌軀擁入懷中,再接著,雙唇緩緩壓下,在女人驚羞的目光之中,堵住了那張櫻花瓣般的柔潤小嘴。
兩道身影在那月光的傾灑下,宛如不分彼此地完美貼合著,濃濃的情意,連明月,都是悄悄的躲在了烏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