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之上的恩怨均是由利益引起,豐茂集團的生意主要集中在本省的西南各市,而華遠集團所在的中海市位於本省的北部,雙方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至少到目為止是這樣,那蔡家的仇視應何而來呢?
葉寧淡淡一笑,這就為秋若雨解惑:“秋總,蔡家和金家的關係密切,還有點沾親帶故,葛家的保健堂本來是金家的附庸,現在不僅倒向了華遠,還對金家倒戈一擊,逼得金家不得已放棄了金商,就是前陣子纏著你的那位金家二少爺,蔡家的大少爺蔡武耀是金商的表哥。”
秋若雨一陣恍然,原來這仇怨是拐了彎接下的。
“葉寧,你怎麼會知道的?”稍頃,秋若雨眸光微閃地道。
“你還記得那晚的拍賣會嗎?蔡武耀單獨和我聊過,同樣是威脅說,要是華遠不主動退出,損失會大得難以承受。”葉寧無奈地搖了搖頭,華遠從市級蛻變為省級,這當中使得不少家族明裡暗裡利益受損,可預見的,此次競標賽,華遠潛在的對手不會少,甚至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秋總,你不用太擔心,這次我們還有個強有力的合作盟友,風華集團是本省的老牌省級商家,歐陽家族的實力不比蔡家弱。”方瀾見秋若雨麵帶隱憂地沉默下來,便故作輕鬆地說道。
葉寧心頭有些苦澀,就憑自己那麼“殘忍”地對待歐陽夏青,難說歐陽家族到底是盟友還是敵人,再者,他也從來不認為利益驅使的合作盟友有多麼可靠,尤其是生死之間。
“靠人不如靠己,我們要做好孤軍奮戰的最壞打算。”
對於葉寧不以為然的反駁,方瀾並未堅持己見,眉宇間也是多了一抹憂心忡忡之色,她明白葉寧說得沒有錯,以往此類的競標賽,就沒有一次是平和收場的,商家之間的合作非常有限,根本不可能經受得住極端局麵的考驗。
“葉寧,那你說怎麼辦?”秋若雨詢問道,看著葉寧的目光很是坦然,後者是華遠陣容中的實際第一人,彼此又是親密無間的關係,在秋若雨看來,將決定權交給這個男人乃是理所當然。
葉寧沉著臉,豎出一根手指緩緩搖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覺得我們彆把問題想得太複雜,當務之急是先向蔡家討回公道,我們可不是白白讓人欺負的...方隊長,知道蔡家那些人下榻的地方嗎?”
方瀾秒懂葉寧的意思,神情一凜:“你的意思是,我們主動上門問罪?”
葉寧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蔡家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我們要是連點反應都沒有,豈不是太窩囊了,而且被其他商家知道後,那些見風使舵的家族,很可能也會仿效,甚至聯合起來,那我們參加此次競標賽的處境就太不妙了。”
方瀾與秋若雨交換了一個眼神,先後點頭默認,柿子挑軟的捏,巨大的利益麵前,可沒有同情弱者一說,你隻有自身過硬,才能讓彆人敬畏。
“山區附近沒有其他像樣的酒店,我想,蔡家那些人肯定也住在這家酒店。”稍頃,方瀾沉吟地道。
“好,那就去服務台問問,蔡家那些人是住在哪一層,等用過晚飯,我親自登門拜訪,務必讓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誰敢打我們一拳,就要有被我們還上十拳的覺悟,蔡家就是個榜樣!”葉寧雙眸深深一眯,手掌拍在座椅扶手上,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