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光森森,陰聲道:“你私下與秋若雨登記結婚,破壞了範林兩家聯姻,讓我範家顏麵無存,這難道還是恩怨過節?”
這話一出,眾人露出驚容,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啊。
就連方瀾也是抬起頭來,檀口張成一個“o”型,淚痕未乾的臉頰上布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唯有葉寧沒有大驚小怪,雙眼深眯了一下,眼中流過一絲極端的淩厲之色。
“各位不必驚訝,現在外頭應該已經傳開了,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誰讓我範家丟臉,誰就必須付出代價。”麵對一道道驚異的目光,老者麵色一正,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鏗鏘道。
“葉寧,蔡家,金家和你的恩怨就不用多說了吧,我們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接下來,你到底是自廢還是要我們動手?”夜峰很會挑時候地跳出來,顯得很不耐煩地催促一聲,並用隱晦地示意了薛超一眼。
薛超會意,楊聲道:“各位,我們六方聯手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我知道,大家心中也都存著同樣的憂慮,我有個提議,要是葉寧自己對自己下不了手,就由我們六方一齊出手送他上路,然後把他撕開六份,代表著我們六方共同所為。”
“好!”“就這麼辦,誰也彆指望置身事外,事後誰也彆在誰背後玩陰的。”“對,一齊出手...”
現場稍稍沉默了一陣,隨後,薛超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紛紛響應,從眾心理在什麼地方都適用,水有多深多混並不可怕,關鍵是大家一起往下跳。
正所謂:要死一起死,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各位,意見統一好了嗎?”一時間有些群情激奮的哄鬨氣氛之中,忽然傳來了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不知何時,葉寧的臉上又浮現了笑容,隻不過這笑容很有些詭異,淡淡的,帶著睥睨與小覷,似同情,似憐憫,似戲謔,似嘲諷...
仿佛此刻將他包圍的這二十多個武修,就是一群跳梁。
“葉寧,告訴我們你最後的決定。”夜峰摸著拳頭,眼中透出一抹狠厲。
“這地方選得不錯...”葉寧沒有理會,東張西望了幾眼,似挺滿意地讚了一聲,隨手套出香煙,不慌不忙地點了一根,先吸上一口,接著,解開一顆顆的妞子,將迷彩服脫下後,輕輕放在地上,踢掉兩個靴子,又開始脫迷彩褲...
薛超皺了皺眉:“你乾嘛,自廢丹田難道還需要脫乾淨?”
葉寧還是不理不睬,一會兒功夫,脫下迷彩褲後露出裡頭的一條平角褲,彈燒了小半截的香煙,原地跳了幾下,闊了闊胸,猶如一個運動員在作賽前熱身一般。
四十幾道目光牢牢鎖定他,眾人腦海中冒出一個奇異的念頭,這家夥瘋了!
熱身很快完畢,葉寧忽地一翻手掌,一把鏽蝕短劍變魔術一樣出現在掌心,他將短劍緩緩舉起,搖晃示意了一下,漠然中透著幾分蒼涼的聲音隨風蕩漾開來:“各位,還有什麼遺言嗎?沒有的話,我就送你們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