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德急赤白臉地跳了出來:“秋總,按理說你個人的私事我們是不該過問的,可涉及到了公司的利益,我也不得不多上幾嘴了,秋總,你是不是和範家少爺有了婚約,然後又單方麵悔婚,還在最近和其他人領證結婚了?”
秋若雨麵色一冷:“黃董,這是我私事,沒必要向你彙報吧。”
黃誌德一顆大腦袋搖晃得和撥浪鼓似的:“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秋總,你在沒有和範家商量,甚至連通知一聲都沒有的情況下,就單方麵做出了決定,還把事情做得沒有一點轉彎的餘地。”
語頓,向杜麗投去一眼,杜麗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保持緘默,可緘默的態度在所有人看來就是一種默認,黃誌德稍等了片刻,接著道:“是,婚嫁講究個你情我願,從法律角度來說沒什麼問題,如果是平頭百姓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你是華遠的董事會主席,總裁,你的一舉一動牽扯整個華遠的利益,秋總,你應該清楚,範家這次丟臉算是丟到家了,現在,範家已經放出話來,接下來會聯合其他商家共同抵製我們華遠,這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
他的這番話得到了更多人的響應,眼巴巴地看著那頭視屏畫麵中的秋若雨。
秋若雨沉吟了幾秒,嘴角泛起一絲冷嘲:“這始終是我的私事,我會找機會私下和範家溝通,至於範家揚言要聯合其他商家抵製華遠,你們各位在商界打拚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們覺得這種話有多少可信度?商場上講的是利益,私怨左右不了。”
她這樣敷衍十足的回答顯然無法讓大家滿意,眾人又一陣麵麵相覷,一名高顴骨的董事一聲歎息:“秋總,有些事你就不要瞞著我們大家了,你的結婚對象是安保部的葉寧,這是你的私事,我們都不會過問,隻不過眼下上市在即,要是出點偏差的話,公司的估值會大受影響,範家會不會真為了麵子不計利益得失的與我們華遠死磕,這暫且放一邊,現在的關鍵是,葉寧得罪了不少業內商家,可以說是引起了公憤,這次競標賽,他要是出了意外...”
“砰!”秋若雨拍案而起,怒目瞪著畫麵中的對方,冷冷地道:“許董,我不希望聽到任何對於葉寧不吉利的話,你說得對,我和葉寧結婚了,一周前剛領的結婚證,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私事。”
秋若雨給人的印象向來是沉著冷靜,喜怒不形於色,這一突然的發作,著實讓畫麵那頭的眾人驚嚇了一下,個個靜若寒蟬,一時間沒人再敢當出頭鳥。
“你們大家的心思我清楚,不就是怕一些麻煩纏上華遠,導至上市後的股價低於預期,這樣一來,你們的荷包也會瘦上一圈。”秋若雨沉了口氣,緩了緩情緒,鏗鏘道:“但你們彆忘了,我才是公司的第一大股東,公司上市後的股價高低,我才是最大的利益得失者,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葉寧不會有事的,你們不妨回頭想想,在葉寧加入華遠這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公司不是一直各種麻煩不斷,大小危機經曆了幾次,葉寧個人也被好多人明裡暗裡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結果呢?華遠成功進階省級行列,不光順利上市還比原計劃提前了近半年,而葉寧個人也是好端端的,並且順利邁入先天期。”
說到這,她的神情陡然變得淩厲,極富侵略性的目光直射屏幕,將視頻那頭的眾人全部籠罩在內,一字字,冷厲地道:“我警告有些人,不要聽風就是雨,拿毫無根據的傳言來蠱惑人心,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有意為之,我秋若雨會讓他付出承受不起的代價。”話末,一揮手:“今天該有的議題已經討論完畢,散會。”然後在葉蓮娜影子般的相隨下,徐徐走了出去。
留下許德昌一人,看著投影畫麵中那平時一個個高人一等的董事,此刻卻是連粗氣都不敢大喘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唏噓,這是他升任副總裁以來見識過秋若雨最為強勢的一次,當真是“女王範”爆棚,豈是霸氣側漏,簡直是霸氣滿溢,可形容的,唯有“可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