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麼位董事都有有推薦,那我這個董事會主席應該也有推薦資格吧?”秋若雨斜睥著林建業,忽然道。
“若雨,你彆忘了自己是林家人,你的那個推薦名額,我替你推薦了蔡家。”林建業眯了眯眼,這個時候秋若雨要是指責她不講商業操守,亦或勃然大怒,他都不會在意,畢竟默認規則是默認規則,並放不上台麵計較,可秋若雨一針見血地直指董事會章程中列明的條例,那他就不得不慎重應付了。
“林建業,你這個說法怕是連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吧。”秋若雨平淡的語氣猶如在陳述一加一等於二的常識。
林建業不吭聲了,作為商界中人,這種淺顯規則他又如何會不明白,林海滄很及時地開口了:”小雨,華遠現在究竟是姓‘秋’還是姓‘葉’,那小子對董事們的態度,以及董事們對他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已經毫不避諱他才是華遠的第一大股東,就算他不取代你這個總裁,隻怕在他眼裡,你也不過是替他坐那個位置,你現在不會還天真的以為,那些到了他名下的股份還會回到你的名下吧。”
這番話擺明了是挑撥離間,手段不算高明,可在上流圈子裡卻十分慣用,因為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不能接受大權旁落,受製於人,可惜,他的這一貼“萬能藥”卻是用錯了對象。
秋若雨投給他一個猶如看待白癡般的眼神,強忍著沒有笑出來,按說,林海滄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也沒有儘過一個養父的義務,但畢竟交集了那麼多年,對她的性格總該了解,自從母親去逝之後,她就如同一個刺蝟般將自己蜷縮起來,以理智到冷漠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對所有出現在身邊人都抱有三分的提放,豈會頭腦發熱地上當受騙,還是飛蛾撲火似的...外人永遠不會明白,除非生離死彆,再也沒有任何身外之物能夠影響到她與葉寧之間的信任與感情。
“林海滄,你不會明白的。”輕輕搖了下頭,秋若雨目光掃向六方代表,清聲道:”如果你們六方想要以私人恩怨作要挾,試圖左右華遠董事會的決議,那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就算動用董事會主席一票否決權,也不會讓你們如願。”
態度無比鮮明,語氣並不強烈,卻是斷冰切雪般堅決,令得眾人為之一震,一票否決權代表著無法取得多數支持,依然一意孤行,對董事長本身的權威是一種極大的損害,尤其是眼下任其將滿,董事會改選在即,很可能由此直接導至失去人心,而無法繼續連莊。
秋若雨為了力挺葉寧,這算是豁出去了!
葉寧皺了皺眉,頗有些無奈地朝視頻畫麵中拉著一張冷臉的秋若雨看去,伸出一個巴掌緩緩搖動:“秋總,沒這個必要,我相信全體董事都會反對我之前提到的六方入股華遠。”
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幾秒,而後看向六方代表,滿含嘲諷地說道:”不是我有意要針對你們六方,而是你們六方本身出了問題,大難領頭卻不自知,我現在就宣布一個消息,此次競標賽,你們六方派出的二十四人,其中十名先天強手,十四名後天大圓滿,已經全部隕落。”
會議室內陷入了窒息的死寂之中,然後徹底沸騰,葉寧分明從六方代表的臉上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驚慌之色,而華遠那些董事則是一個個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競標賽的結果他們早有所聞,老實說,就在半小時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絕不相信六方二十四人會真的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