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珊珊也是和餘樂持同一看法,正要開口,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看了眼來電,急忙起身向著通道口走去。
“謝謝,暫時不需要。”葉寧對男人抱歉地笑了笑,轉而拍拍餘樂,湊近了低聲問道:“胖子,我現在挑明了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喜歡蔣珊珊?”
餘樂腦子沒轉過來,楞了好一會兒,支支吾吾的。
“剛才你上廁所的時候,我和她聊了幾句,我覺得她人還不錯,至少不是太現實,太市儈,當然,她離過一次婚,你如果介意的話...”
“葉哥,在餐廳的時候我已經把心裡話都說了,她離過一次婚我不介意,我都快二十八的人了,難道還想找個處女當老婆?但問題不在這兒...”餘樂打斷了葉寧的話,很認真地說道。
葉寧聽了前半段,有關餘樂是否真喜歡蔣珊珊的答案已經得到了,便一揮手,反過來打斷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我兄弟,我有好日子過,沒理由讓你過苦日子。”
餘樂下意識點頭,腦海裡卻一團迷糊。
接下來,葉寧沒再向秋若雨提出刷卡,主動和秋若雨換了個位置,這一換位,立刻風雲突變,不到半分鐘,葉寧打死了一條兩百多倍的大魚,價值近兩萬,過了一分鐘,又打死一個炸彈,滿屏魚加起來,近四百倍,這就是近四萬,五分鐘功夫,台麵分數從累計超過了一千萬分,相當於十萬,本錢才五千,直接讓得同桌競技的其餘四人,包括餘樂都停了手。
這是打魚機最極端的一種出分方式,單口出分,也就是八個口填進去的低分,一多半從一個口返還出來,眼下形勢已經明朗化了,傻子才拚命地往裡填。
“嘿嘿,其實我早看出來了是單口出分,胖子你懂的,你嫂子第一次來玩,又不是以贏錢為目的,肯定是鴻運當頭。”葉寧小有得意地朝餘樂眨了眨眼,換來的是餘樂無比折服的一豎大拇指,一張圓臉上堆滿了招牌式的彌勒佛笑容,紅撲撲的,很是興奮。
倒是秋若雨顯得不怎麼高興,腮幫微鼓,斜睥著葉寧,似乎是怪後者搶了她的好機位。
二十分鐘後,葉寧的台麵分漲到了一千六百萬,等於十六萬,圍觀者越聚越多,蔣珊珊終於去而複返,餘樂第一時間向她通報了戰果。
不過,蔣珊珊似乎興致不高,坐下看葉寧玩了幾分鐘,就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兒,要先走了。”
葉寧側臉看去,將她臉上那抹心思沉重的表情收入眼底:“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蔣珊珊搖著頭,站起。
葉寧叫住她:“等等,現在台麵有十六萬,我估計至少能到二十二三萬,你也投資的。”
蔣珊珊猶豫了一下:“要不先退分吧。”
所謂退分,也就是結賬,可隻要是玩過魚機的人都知道,出於分數上漲階段的時候,這是大忌,就好像玩百家樂,正在連贏的風頭上,卻忽然收手了。
蔣珊珊提出這種犯忌諱的要求,說明兩點,第一,她很看重屬於她的一份四萬塊,第二,她確實遇到了急事必須走,連可能多分一兩萬都不顧上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常有發生,而真正迫在眉睫的基本逃不出兩類:親人發生意外,錢。
如果是親人發生意外,蔣珊珊怕是連四萬塊都顧不上了,那隻剩下了和錢有關。
“退分吧。”葉寧想到了這一關節,當機立斷叫來了服務人員,四個口總共十七萬,多餘的一千多當小費發了,葉寧四人一走,立刻有三人狼一般地撲上來,爭搶那個出分口,由此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血案。
來到遊戲廳外,葉寧沒再有半遮半掩,叫住蔣珊珊,直白地說道:“珊珊,我和胖子是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還是那句話,他對你有情,你對他未必無意,你說你把他當成朋友,無非是因為有些現實的問題給你們之間帶來了阻隔,如果阻隔沒有了,我想你們是可以走到一起的。”
餘樂和蔣珊珊都沒想到葉寧會說出這番話,饒是他們已經經過了多年的社會洗禮,卻依然不免羞澀,不約而同的一側臉,剛好好麵麵相對,四目相對,眼神無比複雜。
“說吧,你們之間的阻隔是什麼,我替你們拆了它。”沒等二人給出回應,葉寧便大包大攬地一拍胸脯,信心滿滿地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