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啊,半年前我就讓艾莉娜通知放大假了,你小子寧願在菲律賓的海灘上躺著,都不願回華夏一趟,你父母啊真是白養你了。”葉寧灌了幾口水,詳裝不悅地道。
“切,葉哥,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對做家族生意不感興趣,鬨,我聽你的,今天中午回去了一趟,二叔,三姑就張羅著給我介紹對象,免了吧。”湯閔輝直接對著瓶口吹,“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半瓶,才很不雅地“嗝”了一聲,哪有半點豪門少爺的形象可言。
葉寧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多做點評,每個人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這是每個人的自由。
湯閔輝問道:“葉哥,你這次準備玩多大?”
葉寧看看他,將煙盒丟桌上,自己抽出一根點上,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團濃煙,才悠悠地道:“主犯必死,林家是死是殘,視情況而定,總之一個目的,假如會留下隱患的可能,寧可誤殺不可不殺。”
湯閔輝眸光微閃:“葉哥,林家雖然不是頂級家族,但在京都也能排得上號,這又是在華夏國內,動靜太大我怕...”
葉寧笑了笑:“有什麼就說什麼,我急著把你叫回國內,就是請你這個湯大少爺給我把把關。”
湯閔輝恩了聲,同樣點起一根煙,直到燒了半截,才慎重地道:“如果是商業利益,林家就算做得過分了一些,也不宜動林家的核心人員,這算是國內的一條底線,當然,我聽說這次是林家先出手,那就另當彆論了,主犯必辦,這一點毋庸置疑,可牽連整個林家,怕是有些不妥...”
微頓了一下,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然後壓低聲音道:“葉哥,畢竟你要保密身份,要是在華夏境內被龍組盯上,總歸是個麻煩。”
葉寧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了一下,道:“林家的貪婪與不折手段我已經見識到了,林家就是一條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告訴你,昨天晚上,我老板秋小姐一到香港,就有洪天會的人想要請她去做客,洪天會的會長已經招了,幕後是林家指示。”
湯閔輝麵色冷沉了下來:”在國內折騰倒還情有可原,居然把手伸得那麼遠,林家還真是找死,要是讓林家上下知道這次的對手究竟是誰,怕是得吃不下睡不著了。”
這小子,說正事呢還不忘習慣性地吹捧自己,葉寧又好氣又好笑,搖頭道:“少給我灌迷魂湯,現在不是香港,而是京都,林家的地頭,我把話給你挑明了,我找你就是要借力,要是招來龍組的人,你湯大少爺給我頂著,彆懷疑到我頭上就行。”
湯閔輝變臉似的換了張苦瓜臉:“葉哥,你也太難了吧,你這不存心讓我和家裡妥協嗎?再說,就算我願意向家裡妥協,老爺子能不能點頭還兩說呢,你的脾性我還不清楚嗎?林家這次擺明了觸了你的逆鱗,你要把林家核心人員全殺了,那麼大的事誰也扛不住,到頭來隻有一條路可走,我代表自由國度和龍組談判咯...葉哥,我就納悶了,那個秋小姐不過是你的老板,你在華遠打工也隻是體驗生活,何必那麼認真,難道,秋小姐是你什麼人?“
葉寧甩了他一眼:“你不用試我的口風,她是我老婆,我們領了結婚證了,地下峰會馬上就要開了,我一離開就是幾個月,為了她的安全,你說,我有沒有可能留下隱患啊?”
湯閔輝轟然一震,臉色的苦相頃刻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肅穆與怒色,雙眼微眯,眼縫中寒光閃動:“關乎王後安危,林家必須滅亡。”
葉寧與湯閔輝有過不下十次並肩作戰的經曆,紮紮實實的生死之交,可謂知根知底,葉寧很清楚,此刻,後者是真正激起了“殺心”,他沉默地抽著煙,半響後,傳出了宛如終極審判的緩沉聲音:“把敵人殺光是最簡單的方式,但後遺症往往最大,我雖然不怕事,但引起的麻煩總歸越少越好...我的想法是,主犯必死,林家沒落,我相信林家位於區域級行列,昔日的仇家肯定不少,那些仇家又怎麼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