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真懷疑自己是幻聽,回頭怔怔地看著女孩來到床沿,優雅地伸了個懶腰,對他道了聲“晚安”,然後躺進被子裡,伸手關了床頭燈,最後,將一件睡袍丟了出來。
葉寧算是看明白了,歐陽夏青是以向他不設防來宣示決心如鐵,隻要他有意願,可以立刻上床大被同眠,毫無懸念地成就好事,所差的,僅是保有最後一絲矜持,沒有主動向他發出召喚,呃,之前的那次激吻,該算是一股子豁出去的衝動,屬於特列,不具有複製性。
以歐陽夏青的清淡性子,再加上擁有超越實際年齡的心智與理智,竟會放開到這個地步,絕不是一種自暴自棄,自我放縱,隻能說明一點,女孩對他的情愫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
葉寧的心頭五味具雜,怔楞了好久,默默扭回頭,對著窗外無垠的夜空長長地吐出了一口胸中悶氣...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流逝,窗外的夜色逐漸褪儘,一縷陽光從天際躍射出來,房間內,臥床的歐陽夏青與躺在床頭凳上的葉寧正處於沉沉入睡之中,突然,響起了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
葉寧何等敏銳的聽覺,眉頭一動,雙眼隻是開了兩道細縫,沒有起身,直等小偷自投羅網。
不多時,房門開啟,一道幾分熟悉的身影輪廓走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上,然後“啪”一聲打開了燈光。
葉寧刷地坐起,雙眼大睜,滿臉愕然,與此同時,床上的歐陽夏青也是坐了起來,同樣是一臉錯愕,闖入者不是什麼小偷,而是歐陽鵬飛。
歐陽鵬飛一臉怒容,雙眉緊緊皺著,額頭擰出了一個“川”字,在葉寧與歐陽夏青之間來回掃動。
沉默而尷尬的氣氛並未持續多久,歐陽鵬飛開口了,語氣沉甸甸的:“昨晚你們兩乾的好事!”
葉寧麵色訕訕,雖說昨晚他和女孩之間並沒有做出越軌的舉動,但眼下的情況確實挺那個的,他隻得硬著頭皮道:“鵬飛大哥,你彆誤會了,我和歐陽之間沒什麼,就是昨晚歐陽喝多了...”
“行了,我知道你要解釋什麼,但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歐陽鵬飛不耐地一擺手,目光轉向歐陽夏青,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歐陽,現在立刻穿上衣服跟我走。”然後一回頭,走到衣櫃前,將裡頭歐陽夏青的衣褲取出,直接丟在了床上。
“小叔,發生了什麼事?”難得這個時候歐陽夏青還保持著冷靜,問道。
“你難道不清楚你闖了多大的禍嗎?”歐陽鵬飛一改平日在歐陽夏青麵前慈祥寵溺的模樣,一臉嚴肅地說道:“你昨晚在酒吧裡遇上了方淑英,方錦鬆姐弟,乾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你彆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頓了頓,伸出一根手指點著腳下:“這裡是在龍城,方家的大本營,你居然敢那麼放肆,你以為方家作為區域級家族是擺設嗎?你那樣羞辱方錦鬆,讓方家丟儘了臉麵,方家豈會善罷甘休,現在已經不是兩家聯姻的問題了,要不是你外公親自給方家打了電話,既答應給予補償又答應你會上門道歉,我和大哥可沒法保你平安地離開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