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神情一滯，葉寧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見龍女不言不語，不搖頭也不點頭，葉寧又喝了兩口咖啡，起身，邊伸懶腰邊去往衛生間，留下淡淡一句：“我先去洗個澡。”
二十分鐘後，葉寧沐浴完畢，換上酒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朝著那道安靜佇立窗前的背影走去。
“舍不得走？”
聽得一絲玩味的輕笑，龍女徐徐轉身，以一種莫名複雜的眼神凝視葉寧，葉寧見她眼角微紅，臉頰上殘留著一絲隱約的淚痕，不由微微皺眉。
“彆太當真了，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含糊地道了一聲，葉寧取了桌上兩杯已涼的咖啡，從新衝泡。
龍女忽然道：“隻要你答應加入龍組，我可以試著和你交往。”
葉寧捏著熱水壺的手掌輕輕一顫，麵露古怪地看龍女看去，龍女沒有回避他的目光，坦然道：“武道天賦再高總歸隻是天賦，就好比季無常，二十六歲邁入凝丹期，當時被視作龍組下一任龍王的不二人選，可兩年前，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孟家家主診斷的結果，凝丹大成乃是上限，若強行苛求再進一步或許會危及生命，如此一來，他的成就頂多止步於龍首之位，還得一定程度仰仗他是季家嫡係子孫的身份。”
葉寧似懂非懂地眨眨眼，龍女頓了一下，接著道：“以你現在的成就，省級家族會不惜代價拉攏你，區域級家族會重視你，也願意付出大代價拉攏你，卻會有所保留，而頂級家族會供奉你，卻不會真正重視你，你要明白，越是位於金字塔下端，越是會期許未來，越是位於金字塔上端，就越是會隻會看重現在，因為，對於最上層的圈子來說，未來的風險與變數完全可以轉嫁給下層圈子，沒必要親身嘗試。”
葉寧對她的話略作回味，模棱兩可地笑了笑：“汪小姐，我就一個草根，從沒想過削尖了腦袋往上流圈子裡鑽。”然後端著兩杯新泡的咖啡回到原座。
龍女見他一副“不開竅”的模樣，隻覺得壓根癢癢：“加入龍組會讓你多一層光環，要是你真有辦法解決季無常的身體問題，那季家就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再加上你本身的成就與潛力，隻有這樣，你才有可能真正入我父親的眼。”
話說到這個份上，葉寧再聽不明白其中的意味，那他就是負情商了，表情凝固了許久，方才化作一抹苦笑：“呃，汪小姐，我想你誤會了，你知道的，我一個男人遇上你那麼漂亮一個女人，免不了會有點想法，可...”
龍女冷笑一聲，打斷道：“可怎麼樣？嗬嗬，你是不是想說，你對我的念頭僅限於一夜情？”
葉寧暗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龍女會那麼直白，不否認，那晚的確是這麼個想法，可今晚嘛，卻是有著難言的隱情。
“那個，汪小姐，你知道的，我已經結婚了。”
“不就是一紙協議婚約，我汪美心難道比不上秋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