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後,客機落地於一片小型機場,這裡位於北歐某中立國的北方城市,正是此次地下峰會的舉辦地。
離大會召開尚有四天,原本略顯清冷的城市卻已是車水馬龍,來往人流入織,膚色不一,好不熱鬨。
出機場的時候,天色儼然全黑,那些鷹眼成員便作鳥獸散,投入到夜生活當中,葉寧在湯閔輝,哈姆內特的相伴下漫步在一片鬨市街區,街道兩邊的歐式建築造型各異,既包含時尚元素,又不乏古典韻味,外牆刷成五顏六色,在霓虹燈的映照下,仿佛來到了童話世界。
來到十字路口,湯閔輝指著斜對過一家名為“罪惡之夜”的酒吧,問道:“大胡子,就是這家吧,你說貝蒂這個暴力妞到了沒有?”
哈姆內特摸出一塊年份久遠的古董懷表:“那女人向來不守時,約好的晚八點,還差十分鐘,這會兒她落沒落地都不定呢。”
葉寧腦海中浮現了一道s型身材的倩影,臉上多了一絲溫存的笑意,湯閔輝提議道:“葉哥,我們還是早點進去,進去晚了很可能還沒喝上酒,就先要滅火了。”
葉寧秒懂他的話中之意,表情無奈:“貝蒂又不是火藥桶,頂多性子急一點,大多數時候還是很講道理的。”
哈姆內特臉肉抖了抖:“葉哥,你是不知道,這一年來,那個女人已經從火藥桶升級到了炸藥包,都不用點火就會自爆,四個月前她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到我那兒逛了一圈,差點沒把鷹眼的大本營給拆了。”
葉寧好笑:”你招惹她了?”
“我避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主動招惹那尊姑奶奶,也不知道那女人哪聽來的謠言,說你在我這兒度假,非讓我交人,這不是存心逼死我嗎?結果你肯定能想到,我那些手下被她以操練為名折騰得死去活來,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那點家當也跟著遭了秧,直接經濟損失超過五百萬美金,葉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見哈姆內特一副哭喪的模樣,葉寧毫無同情心地一腳甩了過去:“少給我裝窮,鷹眼在中東地區光一年收的保護費就不止一個億美元,五百萬損失你也好意思放在嘴上。”
哈姆內特隻得憋屈地閉了嘴。
“走吧。”葉寧大手一揮,三人斜穿過十字路,一步踏進酒吧,頓時,一股子轟然聲迎麵撲來,還伴著“砰砰”作響的敲擊聲。
葉寧很快環視了一圈,隻見得兩百平上下的昏暗大廳內,上座率在八成左右,此時,居中的一個位置圍了裡外兩層,而周邊其他座上的客人均是投去了看戲的目光,顯然是有衝突發生。
葉寧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湯閔輝弱弱地道:“不會被我言中了吧。”
葉寧揚了揚下巴,率先起步,湯閔輝,哈姆內特一左一右跟上,離得近了,終於是看清了狀況,座位上幾個華夏人正與幾個身形彪悍的白人爭鋒相對,這在酒吧這種地方並不少見,尤其,目前這座城市內有著一多半人口來自地下世界,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再正常不過了。
沒有發現貝蒂的身影,哈姆內特興致索然地道:“虛驚一場,要是貝蒂那暴力妞早就動手了,葉哥,我去搞個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