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沒二話,去到一僻靜處打電話去了。
半個小時後,一個穿著職業套裝,氣質端莊,與夜市環境格格不入的女子,踩著一雙高跟鞋,蹬蹬蹬的腳步聲好不急促,正是薑珊珊。
之前她就在公司和團隊成員趕一個廣告case,接到餘樂的電話,得知是葉寧找她,當下就匆匆趕來,葉寧是誰?她和餘樂之間的月老,更是她的恩人,如果不是葉寧,這輩子她父親欠下債務都不一定能還清,這份恩情如同再造。
看著招手的餘樂,薑珊珊快步走了過去,一眼見到葉寧的時候,薑珊珊楞了一下,葉寧笑了笑:“珊珊,我這不修邊幅的樣子沒嚇著你吧。”
薑珊珊直搖頭,在餘樂身邊坐下,餘樂給她點了一瓶椰奶。
幾句簡單寒暄,葉寧就切入了正題,薑珊珊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將她所知的一些事如數道來,彆說,到底是乾廣告行業的,可謂八麵玲瓏,對圈子裡的分吹草動了如指掌。
而隨著薑珊珊的述說,葉寧雖然神情依舊平靜,不過一張臉卻在不知覺中陰沉了下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秋家不光拿走了秋若雨名下的股份,居然還把家族聯姻的主意打到秋若雨的頭上,儼然不把秋若雨最後一絲剩餘價值榨乾決不罷休,另外,原本和華遠集團關係密切,尤其和秋若雨關係不錯的家族,也是遭到了秋家的打壓,其中,京都湯家首當其衝,據說,四個月時間,湯家的產業已縮水四成,正麵臨銀行以及財務公司的催逼。
葉寧胸腔中積累了滿滿的怒火,隻是在強行壓製。
薑珊珊觀察著葉寧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當初華遠宣布新董事長上任,我就給秋總打過電話,秋總沒和我說什麼,隻讓我以後不要再和她聯係,有什麼事直接找葉哥你,可這半年來,餘樂每星期聯係你幾次,都是關機,老實說,一開始我還以為葉哥你是故意的,也誤會了秋總的意思,後來,圈子裡傳出風聲,說,說葉哥你出了意外,而且我的廣告公司和華遠的合作不光沒有中斷,還續簽了兩年一千四萬的合作,我這才明白,秋總是遇到麻煩了,怕連累我,卻是在暗中關照我...”
說到這裡,薑珊珊臉上多了一抹抱歉與慚愧之意。
葉寧卻是不在意搖搖手:“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然後怔怔出神。
薑珊珊又想起了什麼,說道:“明天晚上,是華遠集團十六周年慶晚會,因為現在的華遠集團已經被圈子裡視作秋家名下的產業,所以,明晚不光本省的大家族會派代表來祝賀,就連外省,甚至京都也有家族代表過來,聽說王家那位,也就是秋家為秋總物色的對象,也會到場,還有傳言,明天晚會上,秋家代表就會當眾公布這門婚事。”
葉寧猛地射來兩道犀利的目光,直把薑珊珊嚇了一跳,餘樂趕緊開口道:“葉哥,珊珊這麼說沒彆的意思。”他以為葉寧誤會,薑珊珊特意點名王家那位是秋若雨的對象,是刺了葉寧的敏感神經。
葉寧也意識為了自己的狀態,臉色一緩:“明天的周年慶晚會在哪舉行?”
薑珊珊看了餘樂一眼,餘樂點點頭:“就是我上班的喬雅賓館。”
葉寧哦了聲,然後笑了,舉了舉酒杯,一口飲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