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一靜。
當著方瀾諸多親人的麵,開誠布公地挑明,要讓方瀾當沒名沒分的情人。
這,這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不行,憑什麼讓我女兒不明不白地跟著你,你結婚了可以離婚啊,然後娶我家小瀾。”沉默了十來秒,才被柳佩嬌打破,語氣很衝,不過讓人聽著感覺有那麼一絲底氣不足。
其他人具皆沉著臉。
葉寧飛快地環視一圈,將眾人的神情收入眼中,嘴角閃過一絲輕笑,扭頭問秋若雨:“秋總,你會和我離婚嗎?”
秋若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葉寧笑了笑,看向眾人:“你們也看到了,婚姻是雙方的,我老婆不肯和我離婚,我也沒辦法。”
柳佩嬌簡直要被氣炸了,葉寧這是擺明了耍無賴,正要開口,方剛碰了她一下,說道:“那你說說你怎麼個負責法。”
“除了領證結婚,明媒正娶之外,不敢說百分百,我儘可能儘到一個丈夫的責任,當然,你們是方瀾的親人,有什麼要求可以提。”
一陣無聲的眼神交織。
葉寧在地下世界的名聲,以及在全球,華夏隱世界鬨出的動靜,以方家,柳家的級數尚不夠資格了解,但歐陽家嫁女,被葉寧當眾搶婚一事,整個華夏大大小小的圈子,隻能勉強算作上流,幾乎都傳遍了。
當時,葉寧身邊還伴著汪家大小姐,硬生生地將歐陽夏青從婚宴會場帶走,而且歐陽家,謝家非但沒有阻攔,反而站在葉寧一邊,葉寧也當眾給予了歐陽家承諾,承諾的條件對於大家族來說,根本是無法抗拒的,更關鍵的是,這幾個月的事實證明,承諾的條件正在不折不扣的兌現之中。
方瀾父母,以及柳家人來中海市,其真正目的,自然不是真要讓方瀾與葉寧劃清界限,而是如歐陽家那般爭取最大利益,而顯然,葉寧也是看出了端倪,才會一語點破。
至於一張結婚證,對大家族來說,可爭取更多利益就是個寶,無法再爭取,那就形同廢紙。
“在小瀾的曾祖父一輩,我們老方家以如今的家族等級劃分,該算作省級與區域級之間,到了我這一代,已經跌落出了省級行列,小瀾的爺爺過世時最大的心願,是老方家能夠重現昔日光輝,並更上一層樓。”沉默了有一會兒,方剛緩緩地道。
柳佩嬌看看丈夫,又和對麵的大哥對視了一眼,說道:“過去的十幾年的當中,方家出現過兩次危機,得到了柳家的大力幫助,才得以度過,從小到大,瀾瀾練武的資源,大多由柳家提供,瀾瀾入伍參軍,也得到了柳家不少幫助,如今柳家的發展遇到了瓶頸,處在省級行列已有十多年,當初柳家晉級省級之時,歐陽家還隻是市級。”
“爸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賣女兒嗎?”方瀾麵色一冷,沒想到父母居然又加碼了,這兩天和秋若雨提出的要求是,方家與柳家更進一步,現在變成了更進兩步,雖然隻是暗示,但誰都明白其意。
舅舅及時出麵圓場:“瀾瀾,這是方柳兩家的願望,又沒說非要怎樣。”
方瀾哼了一聲,她如何不明白,欲擒故縱的招數,葉寧能承諾歐陽家入頂級,要是厚此薄彼,豈不是自打麵孔。
葉寧沒有立刻作答,旁若無人地點起一根煙,凝眉思索,滿足兩家的條件,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就怕人心不足,這不是商品,你一次性把款付清就行,還有以後呢...
“秋總,你的意思呢?”片刻後,他詢問秋若雨,若是隻麵對方瀾,大可不必,可眼下,很有必要讓兩家人明白,秋若雨的真正地位。
秋若雨沉吟道:“這些年,歐陽家的立場一直很堅定,對我,對華遠集團的幫助不小,理應得到更多的回報,而且你應該記得吧,方瀾體內的頑疾是你想辦法治愈的。”
柳家人臉色一僵,舅舅硬著頭皮說道:“當年小瀾的內傷,柳家不是無動於衷,而是就算拿出那株藥材,也隻有不到五成幾率恢複,那株極品藥材的價值,相當於當年柳家的半壁江山,是留給家主破境用的。”
方瀾姓方不姓柳,就算體內存有頑疾,並不會危及生命,要讓柳家拿出“半壁江山”去賭五成幾率,的確不太可能。
秋若雨說道:“這事我和方瀾交流過,方瀾有過怨氣,畢竟那關乎她的一生,但那麼多年過去,那怨氣也淡了,而且我覺得凡事還是循序漸進的好,一口吃個胖子消化不了反而傷了腸胃。”看看葉寧:“我要說的就那麼多。”
葉寧笑了笑,道了聲,隨後看向眾人,眾人,尤其是柳家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們知道,一旦葉寧給出結論,基本就沒了討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