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設想下來,她發現,其實無論哪一種,隻要是陸嘉毓。
她都會情不自禁地告訴陸嘉毓。
“我願意。”
無論哪種方式,答案至一個。
她願意。
“沒對象就是沒對象,一點常識也沒有。”陸嘉毓不慌不忙地說,“十八歲的大帥哥怎麼結婚。”
“呸。”
“臭不要臉。”
“女神啊,你說你,怎麼就中了這麼個不要臉的人的圈套和他在一起了。”
“滾。”陸嘉毓說,“當然是因為老子年輕又貌美。”
幾個即將要畢業,各奔東西的人就這樣爭辯起來。
蘇涼晨覺得很幼稚,但又覺得有趣。
就算畢業了,即將踏入社會,有人也可以如此鮮活。
陪著陸嘉毓累了一天,到晚上他們約著吃飯的時候蘇涼晨覺得好累。有點不太想去,但想到是陸嘉毓的畢業聚餐,她還是回宿舍換了身衣服,稍作整頓後和陸嘉毓去了。
吃完飯回來,大家有些傷感。蘇涼晨挽著他的手,吹著晚風,夜晚的風少了幾分白天陽光的灼熱。微涼晚風從縫隙吹進被口罩包裹住的半張臉下,帶來了清涼。
蘇涼晨感覺舒服了一些,偏頭看陸嘉毓。發現他今天比平時安靜好多。
“你怎麼了?因為畢業了不開心?”
“沒有。”陸嘉毓言簡意賅,“就是在想一些問題。”
蘇涼晨抱緊陸嘉毓的手臂,多了幾分調皮,“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你畢業了就無法年輕貌美了呢。”
“怎麼可能。”陸嘉毓說,“你老…男朋友我,一輩子年輕貌美。”
蘇涼晨想到一句話。
男人至死是少年。
她笑了聲,“其實沒有人能永遠年輕。”
陸嘉毓瞪她一眼,“你不能安慰我一下是不是?”
“彆氣嘛。”蘇涼晨左看右看都沒人,踮起腳親了陸嘉毓一口,“我也會老啊。燈我們老了,你也是我最喜歡覺得最帥的老頭。”
陸嘉毓顯然被她哄得很滿意,瞬間展開了笑臉,“你這話我愛聽。”
“所以你乾嘛悶悶不樂的。本科畢業了也沒事啊不用太難過。九月份你不也要來學校報道嘛。”
“在想其他事。”陸嘉毓沉思會兒,突然問蘇涼晨,“今天你看到彆人求婚的時候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
陸嘉毓看到她撒謊,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往前走了幾步將她放在欄杆上,“那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在想我今天可能要向你求婚?”
“嗯?”蘇涼晨知道也瞞不過無比了解自己的陸嘉毓,“你怎麼知道?”
“就你那點小心思。”他說起這樣說,卻有些心疼,“那你失望嗎?”
“那倒沒有。”蘇涼晨口是心非,“不然還得找借口拒絕你,免得傷你心了。”
陸嘉毓有些失望,“那就好。”
*
陸嘉毓忙完畢業的事,又接著訓練,繼續接下來的CUBA比賽。
蘇涼晨也在忙其他的事情,今年很多比賽,尤其是國際比賽因為新冠疫情而取消或者延遲,她本來沒那麼忙。
但為了以後的發展,以及教練怕浪費了棟梁之材,於是給蘇涼晨安排了幾場比賽的評委,讓她適應一下評委的工作。
蘇涼晨覺得在藝術體操相關方麵多掌握一些技能是件好事,所以便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
比賽地點不遠,在隔壁市,是一個省級級彆的中學生藝術體操比賽。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當導演,但蘇涼晨還是會有些緊張。
但今年因為疫情做什麼事情都麻煩了許多,以前去比賽,隻要在規定時間過去就行。但今年因為防控要求,他們至少得提前一周過去隔離。
隔離期間,蘇涼晨認識了一個大三,即將升大四的女生,按照年級來算,蘇涼晨還需要叫她一生學姐。
她是跟著前來學習的,也算是一種曆練,都是為了明年畢業的時候找工作比較順一些。
兩人熟悉起來後,她給蘇涼晨說了一些關於自己的事。學姐男朋友和陸嘉毓同屆,剛畢業搬出學校,在江陽找了一份工作,為了省錢又在城郊租了房子,距離學校特彆遠,每次來見學姐就是半天。
而且因為剛出去實習,也會各種被上司刁難。更不想為了見學了一麵這麼辛苦。
但學姐很愛男朋友,所以在考慮不住校,搬去和男朋友同居。
蘇涼晨沒遇到這類問題。不知道該怎麼給她提供想法。
因為她的男朋友,看起來挺悠然自得的。提前保研,又因為有籃球賽傍身,雖然說很辛苦,但也順利地畢業了。
隔離結束後,蘇涼晨她們搬到了主辦方合作的酒店入住。
因為白天看到學姐在哭,蘇涼晨猜想是不是因為她男朋友的事情,晚上蘇涼晨過去找了學姐,想關心一下她。
結果剛進房間,就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的。
之後才知道,因為學姐男朋友這段時間一直不理學姐,她打電話很多次對方才接通,然後莫名其妙和學姐發火,兩人就吵了一架,現在男朋友在鬨著分手。
蘇涼晨花了幾個小時才安撫好學姐,回到房間的時候累得夠嗆,衣服都沒換就癱在床上,困得睡了過去,夢都還沒做實,陸嘉毓的電話打斷了蘇涼晨的夢。
蘇涼晨迷迷糊糊地接通,嗚嗚了兩聲。
陸嘉毓有些高興,“蘇笑笑,你這是在對你男朋友撒嬌嗎?”
蘇涼晨捂著枕頭,有氣沒力地說,“你覺得像嗎?”
“像。”陸嘉毓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顯得特彆高興,“你要是發火,我都覺得你在勾引我。”
想到學姐剛才為自己那渣男男朋友哭得眼睛都腫了的樣子,以及陸嘉毓對彆的女人獻殷勤的模樣。
蘇涼晨突然氣不打一處來,“陸嘉毓你個狗渣男。”
無辜被罵渣男的陸嘉毓:“狗一定要和渣男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