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表情詫異,明燃麵上尷尬,隻好對著司機鞠了一躬,然後匆匆跑下車。
明家的彆墅很漂亮,進門處有一大片很漂亮的玫瑰花園,那是明燃母親夏雲親手種的。可惜玫瑰還在,主人卻永遠離開了。
客廳裡,明修和同學聚在一起,那幾位同學家裡也是做餐飲生意,平時總與明修廝混在一起。
今天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好玩新鮮事情兒,聚在一起玩鬨嬉戲,明修笑尤為的最為燦爛。
都是明銳鋒的種,明修與明燃自然有幾分相似。
但明修眉眼中多了幾分嬌氣,五官隨了他那位風情萬種的母親,精致又可人。
隻看一眼便知道這是個金貴的大少爺。
但這位少爺笑起來卻十分有特色,明明一副嬌貴美麗的長相,偏喜歡咧嘴大笑。
本來臉就很小,這一豪爽大笑,放眼看全便全是嘴了,很古怪,有點智障。
明燃剛一進去,就看見他那繼弟張著“血盆大口”,笑的花枝亂顫。
他努力降低存在感,拎著外套走上樓,卻還是有不長眼的喊住他。
“這位是誰呀?招呼也不打一聲。”
明修眼眉一挑,笑嗬嗬的站起身,乾淨的白襯衫把他映襯的纖塵不染,他道:“哥哥回來啦,快來這坐一坐,我的朋友們都很想認識你呢。”
“原來這就是你哥哥啊,也不怎麼樣嘛,連句話都不說,看不起我們嗎?”
明修語氣遺憾:“各位可能不知道,我哥哥身體有問題,不會說話,所以大家還是不要為難他了吧。”
“不會說話,那就是啞巴唄,我第一次看見活的啞巴,有意思!”
“哈哈,他真不會說話嗎,讓他發個聲音看看嘛。”
“嘿,小啞巴,過來坐!”
明修雙手抱臂,如同一個勝利者,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凝視明燃,眼中是抑製不住的嘲笑。
他期待明燃出醜。
明燃挫敗一分,他就舒服一分,明燃痛苦十分,他就暢快十分。
明修狠狠盯著明燃,從發梢盯到褲腳,那陰毒的眼神,將他卑劣的心思全部暴露出來。
明燃讀懂明修的眼神,突然發出一聲極短的嘲笑。
那笑如同曇花一現,但卻如同劈開烏雲的利箭,頃刻間讓濃鬱的陽光照射進來。
極為炙熱,轉瞬即逝。
有的人天生就適合笑。
哪怕他現在落魄,消沉,無依無靠,卻依然擁有耀目的靈魂。
客廳那幾位“朋友”怔住,竟半響沒有說話。
片刻,明燃又恢複到進門時的模樣,冷淡、陰暗、毫無存在感。
明修麵容僵硬,手背在身後緊緊握拳,手腕上爆出青筋。
嫉妒的感覺讓他發瘋發狂,他緊緊盯著明燃,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
嘩啦啦——
一杯暗黃的茶水兜頭澆在明修頭上,明修尖叫一聲,俊俏的臉和雪白的襯衫頃刻間染上濃黃色的茶水。
看著狼狽極了。
明燃把茶杯扔在地上,咕嚕嚕一下,茶杯滾了好遠。
就像當年,明修和蘇文漪剛進明家門,明燃接了一大盆涼水澆在明修頭上。
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因為我討厭你,所以想澆就澆了。
垃圾。
明燃用口型對明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