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頓時感到背脊陣陣發涼,等他回過神,林月生已經留下玉佩走出研究室。
僅剩下一個修長筆挺的背影。
“玉佩不許弄壞。”
圓形大門緩緩合上,這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命令。
艾爾愣了幾秒,突然衝出去大喊:“你最好帶著你的朋友去醫院進行檢查,尤其腦部!時空穿梭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更何況他來回這麼多次——”
“記得把他的血樣給我一份!”
*
明燃最近一直居住在林月生的小彆墅裡,這環境真的很好,像處沒人打擾的世外桃源。夜幕降臨時窗外一片寂靜,既沒有吵鬨喧囂的鳴笛,也沒有刺眼閃亮的霓虹燈。
所以這幾天,他總和林月生一起坐在露台的小沙發。看那純淨的,沒有任何外界雜質的黑藍夜空。
他們手牽手看天幕懸掛著的彎彎月牙,看四周忽閃忽閃的星星,然後在明燃看得最出神時,林月生會偷偷壓過來,親吻他的嘴唇和眼睛。
那真是一段特彆美好的時光,母胎單身至今的小處男,第一次感受戀愛的神奇。談戀愛真的就像變魔術一樣啊,明燃有時會小聲嘟囔,它讓人的心情起起伏伏,對方簡簡單單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會讓他像吃了梅子或者糖果一樣又酸又甜。
尤其長大後的林月生非常邪惡,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純情可愛的小男生!
他總回做些出格的事情,每次把明燃撩撥的麵紅耳赤羞憤欲死,自己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淡淡微笑。
…
或許因為玉佩裂痕,也或許是玉佩暫時不在身邊,明燃已經連續幾周沒有消失。但因為兩邊時間流速不同,無論每次在夢中世界多久,現實生活都隻是一個晚上,所以明燃暫時不擔心現實生活中的自己。
有時候他也會假想一下,如果幾天幾夜不清醒,一直沉睡,彆人會不會以為他死了?但他已經沒有親人了,根本沒人會在意他的死活。
哦,還有霍崢!
那個炙熱明朗,性格仿佛一團火焰的孩子,會急吼吼送他去醫院搶救吧。
今天明燃在書房看了一天的書,這是林月生專門為他開辟出來的大空間。深棕色的旋轉書架大氣華麗,書籍繁多仿佛浩瀚的海洋,每當明燃推門進去都會聞到紙張與油墨的淡淡味道。
明燃從小就喜歡聞這個味道,有時候看書看累了也不回臥室睡覺,而是抱著枕頭與薄被,縮在書屋裡的榻榻米小憩。
林月生到家衣服也不換,直接去臥室找人。
每天這個點都是明燃的休息時間。
找不到又跑去廚房轉悠一圈,最後終於在書房裡看見那個頂著軟軟貓耳朵,睡得又香又甜的可愛青年。
本想著趁著對方睡著輕輕親一下就算了,但心上人的味道實在讓人沉迷。仿若枝頭剛剛成熟的果子,輕輕咬一口,清甜美好的汁液瞬間溢滿口腔。引誘摘果子的人一口又一口,接連不斷地品嘗。
明燃是被那凶猛的深吻憋醒的,他嗚嗚嗚地悶哼,扭頭推搡林月生硬邦邦的胸口。
“換氣。”林月生貼著明燃的額頭,啞聲命令道。
每當林月生發出這樣灼熱沙啞的聲音時,明燃就知道對方要開始耍流氓了。
他不想白日宣淫,扭頭拒絕,然後一溜煙從對方臂彎的縫隙鑽出去。
一天沒見,林月生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他發揮長腿的優勢,三兩步便擒住不聽話的小貓,然後抱著放在窗台上。
林月生雙手撐著透明的玻璃,把明燃捆在窗台那一方狹窄的小角落裡,掐著他的下巴,肆意蹂-躪他的唇舌。
雖說這是私人彆墅區,不會有無關人等從窗邊路過,但被按在窗台這種開敞明亮的地方親熱,仍令明燃有種幕天席地的感覺。
非常羞恥。
明燃躲來躲去,手被林月生擒住反彆到身後,旖旎濃情的氣氛讓房間的溫度驟然上升。
突然,林月生拉下他的毛衣,對著他的鎖骨狠狠咬下去,明燃被那奇怪感覺刺激的仰頭,啊地大喊出聲。
明燃睫毛劇烈顫動,柔軟的黑發貼在臉邊,映襯的他的皮膚分外雪白,此時被迫仰頭的模樣,仿若一尊精致絕倫卻又被林月生緊緊掌握在手心的藝術品。
他可真是我的寶貝。
這個想法剛從心頭飄過,林月生便發現自己小腹下硬的難受。因為白天去過公司,他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所以下邊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鼓的很明顯。
明燃當然也看見了,登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喘,眼神飄飄忽忽,手指頭緊張的在腿上戳來戳去。
林月生被他逗得悶聲直笑,英俊的臉上滿是戲謔:“放心吧,我暫時不動你。”
林月生把明燃抱上榻榻米:“我聯係了一家私人醫院,明天帶你去檢查身體。”
明燃露出疑惑的眼神。
林月生怕他誤會,匆忙解釋,並告訴他今天在艾爾那發生的事情。
“我不想你在我眼前出現任何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