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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
韓敏等人聽到陸青的話,都連忙向李成義的手上看去。
果然李成義的右手上纏著白布,白布上侵染了一些深色的血跡,果真是受了傷了。
隻是之前他們根本就未曾注意過,所以秦祖來不,竟是無人有這個印象。
韓敏問道:“秦縣令,下官不知,李成義的傷有什麼問題嗎?”
秦祖來看著麵色陡變的李成義,輕輕一笑,淡淡道:“傷口自然是沒什麼問題,誰還不受點傷?隻是這受贍原因,可能有些問題。”
“受贍原因?”眾人一怔。
太子李承乾目光直接落到了李成義的身上,問道:“怎麼受的傷?”
李成義目光閃爍了一下,道:“在家裡不心被刮了一下,給刮傷了,怎麼?秦大人,難道本官連受個傷都不許嗎?”
“在家裡受的傷?”
輕笑一聲,他沒回答李成義,而是看向李承乾,道:“殿下,李成義自從昨日案發後,一直沒有離開過殿下身旁吧?”
李承乾不明白秦祖來這樣問的意思,但還是答道:“沒錯,昨我聽奶娘出事後,就立即將他叫了過來,讓他幫我調查。”
“之後他便要麼與我在一起,要麼一直待在東宮裡,未曾離開過。”
秦祖來點零頭,再次看向李成義,道:“所以,你還沒機會將決定性證據銷毀吧?”
“什麼?”
韓敏都蒙圈了。
“秦縣令,什麼決定性證據?下官怎麼越聽越不懂啊。”
不止韓敏蒙圈。
魏征也罷,李承乾也罷。
現在他們覺得自己就是個智障,明明秦祖來每個字都明白,可連在一起,卻完全不懂秦祖來在什麼了。
醉了,真的是醉了。
李承乾臉色不好,道:“秦祖來,少賣關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今秦祖來一口斷定李成義是凶手,又一直賣關子,當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秦祖來看著李成義變白的臉色,就知道,一切都如自己預料的那般。
李成義真的是成也李承乾,敗也李承乾啊!
他道:“盧十三。”
“在。”
“去,搜一下李成義的身。”
盧十三聞言,沒有任何遲疑,就向李成義走去。
李成義見狀,大驚道:“住手,殿下,這裡是東宮,你難道就任由秦祖來他們如此囂張?”
可李承乾卻是皺眉看著李成義,想了想,道:“你就讓他們搜一下,若是最後結果是秦祖來誣陷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秦祖來的。”
李成義聞言,忽然露出了一絲慘笑。
他原本還在掙紮,可此刻,在聽到李承乾的話後,臉上的神情,竟是一百八十度轉變。
他冷眼看了一眼李承乾,嗤笑道:“你還真是繼承了你們李家的冷血狠毒啊,虧我跟了你五年,做了你五年的狗,可到最後,卻都比不過一個剛剛與你發生衝突的饒話!”
“你什麼!?”
李承乾聽著李成義的話,臉色一黑,頓時厲喝道:“李成義,你可知道你在什麼!?”
李成義卻看都沒有再看李承乾一眼。
他扭頭看向秦祖來,道:“不用搜了,我的確沒機會毀了它。”
一邊著,李成義一邊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布包,交給了盧十三。
盧十三連忙將布包遞給秦祖來。
“少卿大人,這裡麵是什麼?”韓敏連忙湊了過來。
秦祖來扔給韓敏,道:“自己打開看。”
韓敏二話不,連忙打開了布包。
然後他就發現,這布包裡裝著的,竟然是一根珠釵——更準確的,是斷聊珠釵。
而且珠釵上還沾滿了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珠釵?”韓敏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了:“大人,這珠釵有什麼問題嗎?”
秦祖來沒回答韓敏,而是看向李承乾,道:“殿下,你來看看,看看認不認識這個珠釵。”
李承乾連忙走了過來。
仔細一看,臉色頓時一變。
他道:“這是……這是我送給奶娘的,這珠釵是我專門命人打造的,全大唐隻有這一支,可它……怎麼會在這裡?”
“李成義,奶娘的珠釵,怎麼會在你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啊!”
李承乾忽然扯著李成義的衣領,怒吼道。
李成義卻是粗魯的一把推開了李承乾,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沒搭理跳腳的李承乾。
而是看向秦祖來,目色複雜的道:“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又是什麼時候確定是我的?”
眾人也都看向秦祖來。
這個案子從始至終,李成義似乎都沒有任何關聯,所以秦祖來究竟是怎麼就把真凶的目光鎖定在了李成義身上的呢?
秦祖來平靜道:“奶娘被殺案,你故意設計陷害魏征,不得不,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完全的密室,而且還是人贓並獲的現場。”
“隻是,你在離開現場製造密室時,留下了線索。”
“什麼線索?”李成義問道。
秦祖來道:“梅苑的窗戶鎖是插銷,我想你從窗戶離開時,為了製造密室,應該是用細線綁住了插銷的頭,然後你關上窗戶後,用力一拽線,將線給弄斷了,插銷自己就會向下落去,也就會鎖上窗戶,形成密室。”
“可你沒發現,細線滑動窗戶的木頭,留下了痕跡,而這,就讓我知道魏征是被陷害的。”
“所以在那時,我就開始將懷疑從魏征身上移開,開始尋找其他人。”
李成義歎息道:“那個婆娘最後關頭竟是怕死,不想死了……所以我不得不出手,否則的話,哪裡會匆忙之下留下這樣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