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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祖來冷眼看著周文昌等人的表情,說道:“周家主,看到了你心心念念已經被殺了的女兒,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你麵前,你怎麼感覺不是太開心了?”
“你的女兒沒有死,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聞得此言,周文昌臉色一變,連忙笑了起來,“開心,怎麼會不開心呢?”
“我……我就是覺得太激動了,太突然了,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已。”
他走到自己女兒麵前,牽起自己女兒的雙手,說道:“女兒,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你沒死,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周家女兒低著頭,不敢說話。
看到趙銘那一臉驚喜的神色,竟然是覺得那目光有些灼人,不由地移開視線,不敢去繼續看著趙銘。
秦祖來看著這一幕,父女重逢的感人大戲,真的是有些不忍心打擾他們。
他再次看向崔業,說道:“崔老先生,死者,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了。”
“所以你說趙銘是殺害了死者的殺人凶手,你說……你剛剛所說的話,是正確的,到還是錯誤的呢?”
話音落下,年老的崔業,臉上的神色很是不自,他聽到秦祖來的話後,臉色更是難看。
可要讓他承認自己錯了,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畢竟他可是當是大儒啊!!
可是崔家當今的主脈之人,可是前不刑部尚書!
自己身份地位這麼高的人,怎麼能夠向一個小輩承認錯誤?
他看了張亮一眼,張亮便說道:“秦祖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
“崔老大人,他又不知道死者沒死,他也不是故意的。”
秦祖來沒給張亮一點麵子,他冷哼一聲,搖頭道:“崔老先生不知道死者沒死?不,他知道的!”
刷!
話音落下,崔業雙眼瞪大。
周文昌和張亮都是瞳孔一縮。
周文昌連忙說道:“秦大人,話可不要亂說啊!”
“崔老先生,他怎麼會知道?你雖然是大理寺審法官,可也不能夠隨隨便便就誣陷誰!”
張亮也是雙眼銳利,“秦祖來,以後的路還長著,你自己的話,要自己負責。”
大理寺少卿李逍遙,這時笑嗬嗬道:“張大人,你這話本官聽著怎麼有種威脅的感覺呢,你這是在威脅主審嗎?”
聞得此言,
張亮臉色一變,他看向李逍遙,“李逍遙,你是是什麼意思?”
李逍遙笑嗬嗬道:“沒什麼意思,隻是提醒張大人,這是我大理寺的衙門,張大人,你隻是陪審而已。”
“看著即可,若是有異議的話,我們三司商討再提出來,這才符合章程。”
魏征也是點頭道:“沒錯,張大人不斷打斷主審的話,這很不合適,有擾亂審判的嫌疑,所以還請張大人安靜一些。”
張亮聽到兩個人的話,臉色真的是難看到了極點。
可是正如李逍遙所言,這裡是大理寺衙門,不是他刑部衙門,他根本沒資格管太多。
更彆說魏征和李逍遙都警告他了,他要是再不識趣,可能真的就會有麻煩。
“該死!!”
張亮心裡暗罵了一聲。
秦祖來瞥了張亮一眼,暫時沒有繼續搭理他。
有李逍遙和魏征幫助自己,今天就算自己審天王老子,那也沒事!!
趙銘此時說道:“大人,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請大人為小民解惑。”
趙銘,此時此刻,真的是太想要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了。
為什麼自己的娘子沒死!
那死的人又是誰?
既然自己娘子沒死,為什麼這些天來一直都沒有出現?
要知道,如果不是有秦祖來,他趙銘現在已經是被斬首了啊。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祖來看了趙銘一眼,歎了口氣,說道:“你,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過你的娘子嗎?”
“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是你娘子,為了陷害你,脫離你所設下的局嗎?”
“什麼?!”
趙銘一愣。
趙母也是一臉不解。
而周家女兒,卻在此時全身一顫。
隨後,秦祖來繼續說道:“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隻不過是辦案的人和死者屍首被毀了,所以才讓這個案子複雜了。”
“我來和你說一下這個故事的整個過程吧。”
秦祖來看向趙銘,說道:“案發當晚,你的娘子突然給你娘做了一桌飯菜。”
“因為你和你娘對她的寵愛,她很少下廚的。”
“而她,之所以要在你回來的前一日為你娘下廚,其實就是為了在飯菜裡下一些藥物。”
“這樣,就可以確保你娘什麼都不知道,一覺睡到第二天。”
聞得此言,趙母猛地抬起頭,“藥物??”
秦祖來點了點頭,“你不是說過嗎,你晚上經常會醒,特彆是你兒子出門在外的時候,你更是睡不安穩。”
“可是,就在案發的那一夜,你睡得無比沉,這明顯就是有問題了。”
“隻是你未曾懷疑過你的兒媳婦罷了。”
趙母聞言,忍不住看向了周家女兒,聲音都顫抖了,“女兒,是……是這樣嗎?”
周家女兒低著頭,不吭聲。
這一會兒,趙母多希望周家女兒饒頭啊,可是現在,她突然間的心很痛,很痛!!
而此刻,秦祖來繼續說道:“讓你睡得安穩,就是為了他們布置殺人現場,否則一旦被你碰到了,那麼這個現場就不好布置了。”
“我想,整個過程應該是這樣的。”
秦祖來看向周家女兒,說道:“在趙母睡著之後,你便打開了院門,然後讓人用麻袋扛著一具無頭屍首,進入了房間裡麵。”
“之後,你便讓無頭屍首換上了你的衣服,然後將血故意染到了被子上。”
“布置好現場之後,就連忙的偷偷離去。”
“這樣,一個被砍掉腦袋的案發現場,就布置好了。”
“可是你們,忽略了一個細節!”
周家女兒下意識看向秦祖來。
秦祖來淡淡道:“現場砍掉腦袋,鮮血不可能不濺射出去,至少牆上和地麵都多多少少會粘上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