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祖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向旁邊還在熟睡的長樂,連忙是用被子蓋住了她的耳朵。
昨晚,因為長樂是過於困,所以當場在吃飯時睡下。
而秦祖來在抱著長樂回到屋子時,一時沒忍住,直接就是抱著自家媳婦長樂一起睡下了。
將媳婦的耳朵蓋住後,秦祖來沒好氣問道:“誰啊?”
“秦縣令,是下官啊!”
京兆伊韓敏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
他焦急道:“秦縣令,大事不好了,大理寺出事了!”
聞得此言,秦祖來原本還有些埋怨的眼神,突然猛的一瞪。
他連忙是披上了一身衣服就走了過去,打開門,便看見韓敏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發生了什麼事?”秦祖來連忙問道。
韓敏說道:“今日淩晨,大理寺西院突然走水了,大火漫天,烈火熊熊而起,在大理寺當值的衙役們,連忙去滅火。”
“下官在京兆伊衙門發現了火光,也連忙帶著京兆伊的衙役過去幫忙滅火。”
“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將西院的火給滅了,可是西苑的那幾間房子的卻已經是被燒了過半了。”
“一些卷宗,也都被燒毀了。”
秦祖來眉毛檸起,問道:“那……人員傷亡呢?”
韓敏說道:“不幸中的萬幸,是當時沒有人在西院,所以並沒有人員傷亡。”
秦祖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西院屬於辦公房,他的辦公房就在西院,那裡除了一些需要處理的卷宗外,平常也沒有什麼東西放在那裡。
所以就算是被燒毀了,隻要沒有人員傷亡,問題也不大。
至於卷宗,大不了讓地方重新送上一份就可以了。
“不過雖然沒有人員傷亡,可是……”
韓敏這時臉色有些不好。
他看向秦祖來,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說道:“可是……秦縣令,昨晚讓人送回去的禹皇定海鏡……不見了。”
“什麼??”
秦祖來雙眼猛的一愣,說道:“禹皇定海鏡不見了?”
韓敏點頭,“下官聽當時的衙役說了,禹皇定海鏡被放在了東院,一開始還有人守著,可是後來西院走水了。他們便連忙過去救火了。”
“可等到火被滅之後,他們返回,卻發現禹皇定海鏡消失了。”
韓敏不由得看向秦祖來,說道:“秦縣令,你說……這會不會是宇文成都他們乾的?”
秦祖來直接將官服換上,說道:“走,我們去大理寺衙門再說。”
兩人剛走不久,盧十三就連忙跑了過來。
“大人……”
他剛要說話,秦祖來便說道:“我知道了,走,我們去衙門再看看。”
幾人快不到了大理寺衙門。
一進去衙門內,就不能夠看到西院被燒得漆黑無比。
雖然說房子還沒有塌,可想要再用,也少不得需要好好修建一番。
他沒管西院的火情,直接就去了東院,來到了平時用來放置證物的房間。
推開門,果然,裡麵空無一物。
原本放置在這裡的禹皇定海鏡,消失了。
“秦大人,這都怪我,如果當時我沒有去救火,沒有被調虎離山,也許證物就不會丟,都怪我。”
這時,一個衙役忍不住自責道。
秦祖來搖了搖頭,說道:“怪不得你,突然起了火災,你去救火,這很正常,不用自責。”
衙役說道:“屬下真的不明白,那麼大的石頭,他們是怎麼偷走的?”
“我們當時有那麼多的人都在衙門裡,雖然都忙於救火,可如果有不明身份的人,我們定然會發現的。”
“畢竟我們大理寺本職工作,辦的就是調查與偵查。”
“可是屬下問過所有的人,都沒有人發現有任何可疑人進出過衙門,所以……”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本官說沒事就沒事,去忙你的吧,這不怪你。”
聞得此言,衙役這才放下心來離開了。
等到衙役走了之後,韓敏連忙說道:“秦縣令。是不是宇文成都他們做的?”
秦祖來點了點頭,“肯定是他們,能夠在大理寺裡放火的,還能在他們多人眼皮子底下偷走的,除了他們之外,也沒誰能有這樣的本事了。”
韓敏雙眼一亮,“那豈不是說他們又把假的秦王八鏡給偷走了?他們又中計了?”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你瞧瞧,我昨天說什麼來著,雖然說我們把鏡子給帶回來了,可並不影響,不是嗎?”
韓敏連忙點頭,向秦祖來豎起大拇指,“秦縣令高見,下官真的佩服了。”
秦祖來搖了搖頭,旋即道:“走吧,我們去瞧瞧真的禹皇定海鏡,再去看看子昭有沒有找出禹皇定海鏡的秘密。”
眾人離開了這個房間,去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然後秦祖來轉動這個房間裡麵的花瓶,便看見書架直接向兩側移動而去,一間密室,頓時之間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秦祖來三人輕車熟路進入了密室裡,就看見真的禹皇定海鏡正佇立在那裡。
韓敏問道:“咦,奇怪!林公子呢?他怎麼還沒過來?”
秦祖來給盧十三使了一個顏色,盧十三把密道的門給關上了。
秦祖來淡淡道:“我沒讓他過來,免得讓他懷疑人生,認為這個世界有多麼黑暗。”
“他還小,既然癡心於機關術中,那就少看一些太殘酷的事情吧。”
韓敏一愣,他茫然看向秦祖來,說道:“下官怎麼沒聽懂秦縣令的意思。”
秦祖來沒回答,而是走到了禹皇定海鏡旁,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看著石桌上的禹皇定海鏡,手指在上麵輕輕一抹,便看到他手指上麵,出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搖了搖頭,目光平靜的看著韓敏,“韓大人,你明白的。”
韓敏雙眸一凝,他說道:“下官……真的不明白……”
秦祖來歎了口氣,說道:“昨天將禹皇定海鏡帶回來之後,本官曾經讓盧十三故意在鏡子底部,撒了一些石灰。”
“這些石灰並不多,所以一眼根本看不清楚。”
“更不用說是晚上,還是在匆忙之下了,有誰會仔細觀察一下禹皇定海鏡上班有沒有多上一些石灰呢。”
“而放置在這密室裡的禹皇定海鏡,因為每天都被清理,所以一點灰塵都沒有。”
“故此……”
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指,說道:“看到了嗎,我剛才就在這個鏡子上一抹,便是一手的石灰。”
“這說明什麼,我想……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韓敏猛地瞪大眼睛,一臉震驚道:“秦縣令的意思是,那些賊人,將真假禹皇定海鏡給偷偷換了,他們偷走的,根本就不是假的,而是真的禹皇定海鏡?”
“這……這……”
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滿臉的緊張。
秦祖來都被他給逗笑了,他輕笑了一聲,說道:“事到如今,韓大人,你,還要演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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