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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盧十三愣了一下。
旋即向前看去，而在下一刻都不想便見他的雙眼瞳孔，突然縮了一下。
整個人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這……這，鬼，鬼啊！”
“鬼個頭，裝神弄鬼還差不多。”
秦祖來直接打斷的盧十三的話，他微微眯著雙眼向前看去。
便見那霧氣之中，突然出現了許多人影。
兩個，四個，六個，八個……
繼而出現了二三十個人影。
這些人影，給人的感覺都不太對勁。
他們有人爬在地上，有人佝僂著，有人則是雙眼無神的看著他們……
有人流著口水。
有人詭異的笑著。
而無一例外的，他們手上都拿著武器。
不過這些武器，都是一些菜刀啊，鐮刀啊之類的。
很明顯，都是普通的百姓家裡常見的可以傷人的利刃。
而在從這些人身上的衣著，則是可以看出，這些隱藏在霧氣裡的行蹤詭異的人，赫然都是普通的百姓！
秦祖來目光連忙向兩側看去。
果然，兩側那些原本緊閉的房門，此時都已經打開了。
他目光冷了幾分，眼眸中的冰冷視線迸射而出。
他輕輕提動利刃的劍柄，劍出一寸！
秦祖來，他終於是動了殺心了！
“不知是諸子百家哪一家的人，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利用起來無辜百姓了。”秦祖來冰冷開口。
盧十三小心謹慎地護著秦祖來。
這個時候，便聽見一道聲音，忽遠忽近，不男不女，傳了過來。
“早就聽聞秦祖來乃是天下第一聰明人，萬事都難不倒你，怎麼？堂堂大唐天下第一聰明人秦祖來，當真猜不出來我是哪一家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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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如此，那這看來，傳言便是言過其實了，你所謂的大唐第一聰明人，當真是可笑至極了。”
這聲音仿佛四麵八方同時響起的，讓人根本無法通過聲音辨彆說話人的方位。
並且那道聲音還故意改變了音色，非男非女，讓人無法辨彆其男女，顯得有些妖。
盧十三如臨大敵，隻覺得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而秦祖來，卻是麵色仍舊平靜，雙眼更加冰冷了。
他淡淡說道：“裝神弄鬼，諸子百家之中，如此善惡不分，人不做，反而做鬼的，也就那麼幾家。”
“再加上你這男女不分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陰陽人！”
“所以，閣下便是陰陽家的傳人吧！”
四麵八方有笑聲傳來“第一聰明人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還真的被你給猜出來了。”
“不過才出來又能如何呢？”
“世上都傳你是秦青天，百姓都十分愛戴你，那麼麵對要殺你的百姓，你秦祖來……要如何選擇呢？是殺了他們自保呢，還是……真的就那麼無私，任由他們殺呢？”
那聲音桀桀而起，讓人毛骨悚然。
特彆是隨著他聲音的響起。
那些雙眼空洞無神的百姓們，此時也跟著發出嘿嘿的笑聲，並且用手上的菜刀和鐮刀磨著地麵，刺啦聲音驟起，讓盧十三汗毛都立了起來。
真的太特麼的詭異了！
“哦，忘記和你說了。”
那聲音再度響起，“你可不許逃跑啊，你要是逃了，這些百姓立馬就會自殺！”
“那個時候，雖然不是你殺的他們，可他們也是因你而死……”
“秦祖來，你真的忍心讓這些支持你，愛戴你，稱呼你秦青天的百姓們，因你而死嗎？”
“你真的，想要以後都背負這些噩夢而活嗎？”
“所以，你要如何選擇呢？”
他大笑一聲，旋即直接冷冷說道：“師傅說你是大凶之人，還讓我遠離你，可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笑話。”
“若天命真的如此，那我就改了這個天命！”
“秦祖來，你說說，我和你，誰才是大凶之人！”
他冷笑道：“接下來，秦祖來……該你選擇了。”
他話音一落，那些百姓們，突然就像秦祖來衝了過去。
有人爬著前行，有人蹦跳前行，有人佝僂著背脊跑著。
有人嘿嘿的詭異大笑。
有人流著口水。
他們皆舉起菜刀和鐮刀，向著秦祖來而來。
盧十三看到這一幕，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連忙說道：“少卿大人，少卿大人，怎麼辦，我們應該怎麼辦？”
逃？百姓自殺！
不逃，難道真的就要被這些百姓給殺了嗎？
特麼的，這是真的是無解啊！
可是盧十三如此驚慌，而秦祖來卻是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他手指一彈劍柄，利刃瞬間飛出劍鞘，落到了秦祖來的手中。
秦祖來冷笑一聲，不屑道：“小小把戲，就敢班門弄斧，當真是可笑至極！”
“還改天命？就憑你嗎？也有資格改本官的天命嗎？”
他突然向前走去，劍柄抵著地麵，劃出一地火星。
他淡淡道：“你給本官三個選擇，但是很可惜，本官都不喜歡，所以本官選擇第四個選擇。”
秦祖來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受人威脅的人。
他也從來都隻是掌握隻主動，所以到目前為止，能夠威脅他的人，還沒有出現過。
縱使是之前在昭和縣的時候。
假的宇文成都利用百姓和李二的命來威脅他，最後也還是被他給一一破解了。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威脅！
故此，為了這一點，他永遠都會留有底牌。
為的，就是現在這種時候！
他仍舊在向前行走著，劍尖劃過地麵，發出刺啦的聲響。
火星迸射，就仿佛天雷在雲層中閃現一番。
一邊走，他一邊淡淡道：“你真的是把路越走越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