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祖來等人,緊隨而去。
眾人穿過前堂,到了後麵,然後林一一掌拍開了緊閉的大門。
眾人進去,才發現這是一個書房。
林一走到書架前,找到了一個花瓶,然後想了想,回想著自己偷看到的畫麵,然後便轉動花瓶。
突然之間,哢哢聲音驟起。
那巨大的書架,陡然向兩側移開了,露出了裡麵的一扇門。
盧十三和韓敏見到這扇門,眼中精光都是陡然一閃。
他們連忙看向秦祖來,秦祖來也是冷笑一聲,“還真是夠隱蔽的啊,比當初的天權杜楚客隱蔽多了。”
“杜楚客,他當時就藏身在酒樓裡,一眼就能夠讓人發現他在何處。”
“可是這個開陽,卻藏匿在密室裡麵,若不是他需要知道外麵的情況,給了我們找到他的機會,還真的未必能這麼容易找到這裡。”
盧十三和韓敏也是連連點頭。
的確,若是開陽不與外麵溝通,就一直藏匿在這裡,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
畢竟誰又能夠想到,他會藏在國子監的隔壁,而且這隔壁的書房裡,還有一個密室呢?
“誰?”
就在這個時候,裡麵的人似乎聽到外麵的聲音,便說道:“是不是有消息傳來了,那些死士,有沒有擋住秦祖來?”
秦祖來聽到這聲音,嘴角輕輕揚起,說道:“你猜呢?”
“什麼?!”
裡麵的聲音赫然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有想到,有人敢這麼回應他。
這還讓他猜?
臥槽啊,這真的是不要命的嗎?
可是很快,裡麵的聲音陡然語氣就變了。
“不對,你不是王颯,你……你是誰?”
很明顯,裡麵的開陽,已經猜出剛剛說話的人,絕對是不可能是他的手下了。
畢竟他的手下可沒這麼皮。
秦祖來淡淡笑了一聲,而後給盧十三使了個眼色。
盧十三頓時找來了一個影衛,兩人合力將那緊閉的木門給硬生生砸開了。
便停嘎吱刺耳的聲音響起。
而後,門前門後的兩人,終於是見到了。
門後是全身都籠罩在黑袍裡的神秘人,而門前,則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秦祖來。
秦祖來看到藏頭露尾的開陽,輕輕一笑,“你且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官,究竟是誰!”
密室內外,門內門外。
兩個人,就這樣彼此相對著。
秦祖來表情似笑非笑,看著那全身被黑袍遮擋的人,臉上的笑意未達眼底。
而黑袍人,雖然此時因為被黑袍遮擋,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從他那震驚到極點的聲音,也能夠知道……
此時他的表情。究竟是有多麼的震驚,多麼的不可思議。
“秦……秦祖來……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你?”
他驚呼了一聲,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因為他太震驚了,太出乎意料了,以至於他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
聽起來就和女高音一樣,仿佛玻璃杯都能夠震碎一般。
秦祖來聽著開陽那震驚的語調,輕輕掏了下耳朵。
他輕笑一聲,邁步走進了這不大的密室內。
他看了一眼密室,沒管開陽,施施然地坐到了凳子上。
這時他才淡淡開口,“怎麼就不能夠是本官?”
“你那麼關心本官,給本官找到了那麼多對手,讓本官過癮,本官又怎麼可能不親自來感謝你一下。”
“所以本官來這裡,難道不是很正常嗎?畢竟誰不知道本官,是一個心懷感恩的人,你那麼繪本官著想,本官又怎麼可能不親自來送你上西天呢?”
“你說,對吧?”
開陽聽到秦祖來的話,臉色不由的驟變。
他死死地盯著秦祖來,臉色一陣晴一陣白,“你……你怎麼可能會找到我?”
秦祖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撞了下,說道:“找到你還有什麼值得意外的嘛?”
“你難道不知道本官的本事?難道你不覺得,本官找不到你,才真的讓人覺得意外嗎?”
“你……”
開陽忍不住的再次後退了一步,他瞪大眼睛看向秦祖來,雙眼瞳孔猛然皺縮。
“哼!”
秦祖來冷哼一聲,重要放下了茶杯。
便聽見砰的一聲響,那茶杯,竟然是直接被碎成了兩半。
整個密室,刹那之間,寂靜的宛若亂葬崗一般。
氣氛驟然凝固了起來。
秦祖來冷眼看著他,冷聲道:“本官沒空和你這個心思歹毒,毫無人性的人浪費時間。”
他一擺手,說道:“盧十三,去,摘下他的帽兜,本官倒要瞧瞧,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做出如此罄竹難書的罪行!”
“本官更要瞧瞧,究竟是誰,如此的自負,敢和本官對弈,自己什麼逼數就沒個數?算計本官,你也配?”
開陽被秦祖來那毫不掩飾的鄙視,給氣得渾身發抖。
他瞪大眼睛看向秦祖來,氣惱的聲音都尖銳了,他哄道:“秦祖來,你當真以為你這次贏定了?”
“你當真以為,你能夠保護好諸子百家的那些書籍嗎?”
秦祖來冷笑道:“你還有彆的手段嗎?”
“忘記告訴你了,本官來找你的時候,你的那些手下,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
“京兆伊的衙役,和宮裡的禁衛,都已經是出手了,你就算再有一些其他人手,也根本翻不起來一點浪花。”
“開陽,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長安。大唐的皇都長安,你真的以為你能夠在這裡胡作非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若不是本官配合你,你以為,就憑你那腦子,你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嗎?”
秦祖來不屑道:“陰險狠毒,沒有下限,並不代表你就真的聰明!”
“你……你……”
開陽被秦祖來的鄙視,給氣得渾身發抖。
他抬起手指著秦祖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整個人似乎都要憋過氣了。
韓敏和盧十三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為開陽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