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而這時,忽然有一陣狗吠聲響起。
秦祖來低頭向下看去,便見窗下,正有一個狗窩,一頭大黑狗,此時正惡狠狠的叫著。
秦祖來一看到這狗,就覺得眼熟,這不是寶蓮燈裡的哮天犬嗎?
好黑,好狗!
這是酒樓的後院,很明顯,這哮天犬是酒樓養的狗。
秦祖來眼眸一動,他找到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兩個時辰內,你們有沒有聽到你家的狗叫過?”
掌櫃的想了想,搖頭道:“我沒有注意啊。”
“我知道。”
小二忽然說道:“大約一個時辰前,我曾聽到大黑在叫,不過大黑有時聽到一些動靜就會叫,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一個時辰前?”
秦祖來眼眸動了一下。
韓敏忽然說道:“我知道了!”
他一臉自信的說道:“少卿大人,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一定是凶手在一個時辰前刹了前錢明,然後他怕被人發現,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直接逃走了。”
“可他沒想到下麵竟然有一個狗窩,還有一條大黑狗,所以引起了狗的注意,狗便向他叫了起來。”
秦祖來聽到韓敏的推測,就平靜的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話一個字都不說。
就這樣安靜的看著韓敏。
最終直接把韓敏都看毛了。
“少卿大人,下官猜的不對嗎?”韓敏受不了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秦祖來歎了口氣,說道:“韓大人,身為辦案人員,有大腦洞,什麼事都敢想,都敢猜,這沒錯。”
“但我們也要參照一下現實啊!”
他指著狗窩對麵的房子,說道:“你沒看到嗎?剛剛狗叫時,曾有人出來嗬斥,這說明後院一直都是有人在的。”
“如果凶手真的從這裡逃脫,你覺得會沒人發現,真把他們當瞎子呢?”
小二這時說道:“今天有人生病了,在休息,而且房間就在狗窩對麵,若是狗叫了,會第一時間就能看到院落裡的情況的。”
“所以少卿大人說的對,絕對不會有人從這裡跳下去,然後還不被發現的。”
韓敏聞言,頓時訕訕的撓了撓頭。
他還以為自己的高光時刻到了呢。
卻沒想到,又丟臉了啊。
果然,在少卿大人麵前,自己還是彆逞強了,被打臉的感覺可不好。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也彆太受打擊,你還是給了本官一些靈感的。”
“狗,不會無緣無故的叫,也許,真的有什麼東西忽然出現了也未必。”
“什麼東西?”韓敏一怔。
秦祖來眼眸眯了眯,說道:“若是本官所料不錯的話,案子,也許已經破了。”
他在韓敏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韓敏雙眼忽然一睜,他看向秦祖來,“少卿大人,這……”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去吧,下去瞧瞧,看看本官猜的對不對。”
韓敏沒有任何遲疑,連忙吩咐了下去,很快就有衙役離開了。
秦祖來微微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錢明今日在酒樓會友,約了兩個朋友,去,將他們叫過來,告訴他們……”
秦祖來嘴角微微揚起,意味深長的說道:“凶手就在他們之中,誰要是敢不來,誰就是凶手!”
半個時稱後。
錢明的兩個好友被帶了過來。
這兩人分彆是位及河間王,官拜兵部侍郎,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的李孝恭,以及刑部侍郎,房玄齡的遠親房默。
李孝恭屬於皇親國戚,又能征善戰,在大唐地位極高。
而房默,因為與房玄齡有親戚關係,而且在刑部時斷案許多,能力出眾,也是名聲不差。
這兩人過來後,一看到錢明的屍首,臉色變都是一變。
李孝恭雙眼滿是驚色,“錢明,誰,誰殺的他?”
房默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滿眼都是痛色:“他怎麼會……怎麼會被殺,誰那麼可惡,竟然會殺了錢明!”
兩人眼中都有不能接受的痛色,而且看起來,都不像是作偽。
秦祖來將兩人神情收歸眼底,旋即走到兩人麵前,說道:“兩位大人,我們也想調查出錢明被殺的真相,想查出凶手究竟是誰。”
“所以還請兩位大人能夠配合本官,知無不言,唯有這樣,才能儘快地抓住凶手。”
李孝恭和房默都連連點頭。
李孝恭說道:“秦少卿問吧,隻要是本官知道的,本官一定會說。”
房默也是重重點。
秦祖來微微點頭,說道:“那好,本官也就不寒暄了,我們開門見山吧。”
秦祖來問道:“錢明娘子說,今日錢明休息,要在這裡和你們兩位見麵,本官想問一下具體情況。”
李孝恭率先說道:“錢明和我約的時辰是在午時,說要和我一起吃午飯,所以時間還未到,本官尚未赴約。”
“還是京兆尹的衙役去找本官,本官才知道出事了,這才連忙趕了過來。”
他看了一下時辰,說道:“就這樣,現在都還沒到我們約定的時辰。”
秦祖來點了點頭,又看向房默,說道:“房大人,你呢?”
房默說道:“錢明約我的時間比李大人早一些,不過我因為臨時有事,不能及時赴約,所以我派人過來找錢秘密,專門告訴他一聲,說時間要向後推遲了,我要過來赴約,也要事午後了,如果錢明有事的話,就不要等我了。”
秦祖來想了想,說道:“誰能為你證明?”
房默說道:“我派來的人不知道錢明在哪個雅間,所以他是詢問的店家,店家的人應該能知道。”
“我記起來了。”
這時,小二忽然開口,說道:“今天一個時辰前,的確有一個男子過來向小的詢問錢大人在哪個雅間,說自家主人不能及時來赴約了,要向錢大人說明下情況。”
房默說道:“那就是我派來的人。”
秦祖來微微點頭。
他看向兩人,說道:“這麼說來,你們兩位,今日都與錢明有約,但都因為各種原因,尚未來得及赴約,尚未與錢明見麵?”
李孝恭和房默皆是點頭。
房默歎息了一聲,有些灰色,“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今日就該準時來赴宴的,也許我來了,結果會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