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暄便笑了,那笑和這個深山穀底一般,陰冷冷的,仿佛要吞噬掉這一切,不寒而栗。
繡鞋才在腐朽落葉上,發出吱呀吱呀的的聲音,桑桑跟在趙暄後麵,看著他的動作,有些疑悶。
趙暄用藤蔓把陳艾捆好,藤蔓從他的脖子處係到他的膝蓋,桑桑狐疑,“暄表哥,他這樣醒了還能走啊。”
隻捆好到了膝蓋出,兩小腿雖然邁不出大步子,但慢慢走卻是可以的。聽到桑桑的話,趙暄從喉嚨深處發出音來,“這樣才有趣。”
有趣……
微弱的暮色裡,桑桑突然毛骨悚然起來,她又看著趙暄又把藤蔓一頭綁在樹上,另一頭綁在陳艾身上,藤蔓有兩三米的長度,意味著他醒來,可以這小範圍的活動。
桑桑看著趙暄做好這一切,想問問他可不可以回山洞了,卻見趙暄猛地一掐陳艾的人中,陳艾葉醒了。
孫艾掉下來的時候,被那參天樹枝緩衝了,受了些小傷,但並無大礙。
一睜眼,他看見趙暄,眼睛凶狠狠的就要湊他,卻注意到渾身的都被禁錮起來,剛張嘴,又被趙暄塞了一口的枯枝落葉。
見陳艾醒了,趙暄耳朵動了動,聽著陰陰風聲,他彎了彎唇,對著孫艾說了幾個字。
桑桑沒有聽見他說的什麼,但卻發現孫艾渾身一抖,臉色嗖的卡白起來,他張了張唇,似乎想要哀求什麼,趙暄卻又站起聲來,離開了。
桑桑跟著趙暄進了山洞,裡麵要比外麵暖和,她想,那個孫艾不是好人,讓他吹一夜冷風也好,最好大病一場,以後不能作惡。
趙暄坐在乾草上,發現趙暄拿大石堵山洞口,桑桑決定去點火。
今天下了雨,可穀底濃蔭密,地麵上的樹枝並未被打濕,桑桑拿著一個小樹枝,忍著手痛肩痛,將它攔腰折斷,又從身下摸出些許的乾草。
桑桑雙手用力,鑽了半天的柳枝,卻偶爾隻閃過一微弱的火花,她有些泄氣,不過手上更用力了。
身畔卻傳來一陣嗤笑,桑桑委屈的抬起頭,趙暄看著那乾柳枝,又看看桑桑,扔下一個字,“笨。”
桑桑吸了吸鼻子,她又彎下腰,準備接著生火,手裡的柳枝卻忽的一下不見了。
她看過去,卻見趙暄雙手摩擦幾下,那火苗忽地出來了。
“暄表哥,你好厲害。”桑桑眼睛亮起來,看著那微弱火花,桑桑又開心起來。
趙暄瞥了桑桑一眼,添了些枯枝進去。
火漸漸的旺起來,桑桑冷意漸漸消退,她屈膝坐在火堆前,左肩上那股子痛意又火辣辣起來。
桑桑偏頭看了眼坐在她一側的趙暄,趙暄目光冷凝,看著堵上幾個大石的山洞口。桑桑又默默的收回目光,右手朝著左肩處摸過去,桑桑收回手,那手指尖一片紅。
真的很痛。
桑桑眼眶子泛起紅來。
“脫衣服。”驀地傳來沉沉嗓音,桑桑渾身哆嗦一下。
趙暄說的什麼……
桑桑不動,五雷轟頂,眼眶裡的那顆淚也僵住,貼在眼瞼上,盈盈如珍珠。
山林杳無人蹤,桑桑當鬼的時候也逛過花樓,見識青樓裡的旖旎風光,桑桑雖不曾體會過,卻知道男人是愛死了石榴裙下,鬼也風流的纏綿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猜一猜:為什麼要脫衣服,以及為什麼要綁著孫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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