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竹抿著唇,靦腆的笑了笑,她一進來就看見了桑桑,嗓散穿著藕粉的襖裙,麵頰微豐,柔軟甜蜜,她狀似隨意的問王妃,“姨母,這位姑娘我怎麼沒有見過。”
陸柔指了指桑桑,“這是蘇家的二小姐,要在王府住上一段時間,”又對桑桑說,“這是玉竹,你們要好好相處。”
衛玉竹心頭轉了幾轉,王妃的這個介紹太含糊,衛玉竹看陸柔的表情算的上的和藹,便牽起桑桑的手,“桑桑妹妹。”
桑桑看著她,便回了一個禮,“玉竹姐姐。”
她上輩子當了鬼以後,是沒有看見過衛玉竹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這輩子既然很多事情不一樣了,那麼王府有她不知道的人,也很正常。
“玉竹,今天你先回去吧。”陸柔看著桑桑,“我有事情給桑桑說。”
“是。”衛玉竹含著笑,嫋嫋的走了出去,王妃看她連步姍姍,佩玉不動,標準的大家閨秀,如果沒有意外,她才應該是燕王世子妃。
不過玉竹要是和李照兩情相悅,他們兩個還是在一起,也未必不可。
“桑桑,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後麵。“陸柔嘗了一口蓮子羹,對桑桑說。
“今天?”桑桑被陸柔的意思的驚呆了。
陸柔點了點頭,她得替暄兒好好的看一看。
桑桑跟著王妃,看著她發牌子,處理王府日常內務,因為夏日到了,冰塊夏衫都需要提前備好 ,王府裡還有一批適齡的姑娘小廝,需要婚配。
桑桑來的時候,還是早上,就跟在王妃後麵,看她一件一件料理,熬到了中午,兩人一起吃飯。
陸柔是不喜鋪張,共有六菜一湯,她對桑桑也不苛刻,但是桑桑每次見她望著自己,心頭就是一陣冷風。
因為陸柔有午睡的習慣,桑桑也回到王妃給自己安排的和春院小憩了一會兒,然後又跑過來,看著王妃處理內務。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陸柔揮了揮手,示意桑桑可以回去了。
其實陸柔一般不會這樣忙,她是王妃,不是管事婆子,今天因為桑桑來了,她才一口氣找了很多事,就是想要看看桑桑的性格。
桑桑回院子的路上還端著小姐的儀態,一回到臥室,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王妃處理事情,她用不著動腦子,但是她站了整整一天啊。
頭埋在被窩裡,桑桑吸了口氣,正準備叫忍冬,卻不小心對上了一團霧氣,霧氣蒙蒙的,桑桑揉了揉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忍冬,”桑桑鎮定的離開床榻,做到碧紗櫥前麵的扶手椅上。
剛剛桑桑撲在床上,忍冬就開始收拾床褥,聽見桑桑叫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朝著桑桑走了過來,“小姐。”
桑桑餘光飄過去,床上還是有一團灰蒙蒙的霧氣,她揉了揉眼睛, “床上是不是有灰呀。”
忍冬聞言,細細的看了下,然後搖頭,“小姐,很乾淨啊。”
桑桑閉了一下眼,又覺得有些奇怪,發現那一團灰色的霧氣又不見了,就疑惑的看了看 ,以為是自己看花了。
現在天色不晚,她就對忍冬說, “你陪我下會兒棋吧。”
忍冬向來唯桑桑命是從,聽桑桑這樣說,拿出裡白玉棋盒,忍冬的棋藝是桑桑教的,桑桑是大臭棋簍子,在桑桑的□□下,忍冬技術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兩個人人的棋藝都差的半斤八兩,一時之間,都津津有味的看著棋局,連外麵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直到“桑桑,你快輸了”桑桑才猛地抬起頭來。
燈火通明的內室,李暄穿著紫色的朝服,常規而言,狀元應該去翰林,但是李暄身份特殊,策論很符合聖上的心意,又是自己親侄兒。
給他的官職是吏部考功司,從五品官,吏部被稱為六部之首,這是李暄的機會,也是他的考驗。他不需要回鄉祭祖,前日已經走馬上任了。
“暄表哥,你回來了。”桑桑放下棋子,從炕桌上下來。
看著眉目柔和的桑桑,李暄一天的疲累都消失了很多,桑桑今天出現在王府並不奇怪,這是他昨天和陸柔說好的結果。
忍冬見李暄來了,忙站起身,對著李暄行禮。
李暄看著桑桑,對著她招了招手,然後桑桑就感覺自己像是一條小狗,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摟住桑桑,李暄讓桑桑麵對麵的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捏上桑桑軟軟的小臉,不得不說,現在的他其實還是很喜歡燕王世子這個身份。
忍冬在旁邊看見了,心裡一驚 ,又聽到李暄冷沉的聲音,“下去。”
看了一眼自己慘遭□□的小姐,忍冬咬唇,快步離開了。
“暄表哥,”臉被人捏著,桑桑的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桑桑,我是你的表哥嗎?”李暄的心情卻難得的好,他挑了挑眉,不是以往的陰沉之色,帶著幾分邪氣。
桑桑按這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換一個稱呼。”李暄目光緊緊的圈住桑桑。
“世子爺。”桑桑毫不遲疑的叫到。
李暄明顯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又捏了捏桑桑頭頂的發髻,“我不喜歡。”言罷,又對桑桑說,“你還有一次機會。”
燈光疏影,暗香湧動,桑桑看著眉眼含笑,但是又帶著幾分危險氣息的李暄,頭腦在高速的運轉,到了最後,軟軟的叫了幾個字。
李暄微側頭,“我沒聽清楚。”
桑桑一咬牙, “暄哥哥。”
李暄這下笑了,又扯了扯桑桑的臉,他並沒有用力,但是看著佯裝齜牙咧嘴的桑桑,覺得很有趣,“再叫幾聲。”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剛剛還不太好意思的桑桑已經很快的接受了這個稱呼,“暄哥哥,暄哥哥。”
紅豔豔的小唇微張,溫鄉軟玉握在懷裡,耳畔全都是小姑娘軟軟甜甜的吐氣聲。
“桑桑,彆動。”桑桑隻聽到低沉的這兩個字,然後就被人封住了唇。
她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對麵的男人似乎不滿她的走神,在她唇上輕輕一咬,一時之間,屋子裡想著嘖嘖的水深聲,到了結束的時候,桑桑雙頰嫣紅,像是天邊的火燒雲,嘴唇紅豔豔的像是被芍藥花瓣用力吻過 ,胸脯一張一合,起伏不定,呼吸也喘不過來了。
親完後,李暄看著這樣的桑桑,他點評道,“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