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的臉紅了,一瞬間,她的耳根就像是被最鮮豔的玫瑰汁澆過一樣,那醉人的紅一路燒到了脖頸。
“你,你。”她說話的語言開始含糊。
李暄見狀,有點怕桑桑把自己燒著了,於是就輕輕的拍了拍桑桑的背脊,柔聲道,“睡會兒吧。”
李暄觀察力很強,自然能看清楚桑桑眼下的烏青色。
“可是。”桑桑覺得有些不妥。
“聽話。 ”李暄起身,拿過一邊的蒲扇,溫柔又不容拒絕的說。
桑桑見狀,立刻乖乖的點了點頭,隻是注意到李暄的動作,她蹙了下眉頭,把蒲扇從李暄手裡拿走,“我不熱,你也要好好休息 。”
瞧著桑桑擔憂的眼神,李暄彎了下唇,安安靜靜地躺在了桑桑的身邊。
怕桑桑太擔心自己,剛剛撐著鬨了一會兒,李暄如今也累了。
桑桑看著李暄的眉眼,半響後,睡意漸漸來襲,渾渾噩噩的閉上了眼睛。
桑桑醒來的時候,床內側已經空了,她迷迷糊糊的搓搓眼睛。
這是李暄的房間,她摸了摸旁邊,冰涼的的一片,翻身下床,準備開門去找人,門從外麵打開了。
是李暄。
“醒了?”
“你去哪兒了。”桑桑看見人,又過了一晚上,李暄的臉色和昨日相比,也沒有那麼蒼白了,桑桑鬆了口氣。
“晨間空氣好,出去散散步而已。 ”李暄道。
桑桑看他雖然走路比往日要慢上許多,但轉念一想,天天悶在房間裡,聞著濃濃的藥味,可能也不利於養病,便沒有那麼執著於躺在床上休養。
“ 那怎麼不叫我。”
李暄看了桑桑一眼,和她保持微妙的距離,揶揄道,“誰讓你是屬豬的。”
屬豬的!!!
桑桑憤憤地看了李暄一眼,他身體才好了一點點,居然又故態複萌。桑桑沒發現她的注意力全被李暄的言行給吸引了,一點都沒有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道。
等桑桑離開房間,李暄收斂掉眉目中的溫柔之色,此時,來一進來了,看見李暄,他站在一側,等著李暄的吩咐。
今天李暄醒來,就去審了一次李偌。
“看好,不要讓他死了。”李暄淡淡道。
來一躬身應是,又退了出去。
換了一件衣裳,李暄站在窗棱前,農院的窗戶是在土牆上鑿出來的,然後又用毛邊紙簡單糊了一下,透光,但是看不清楚外麵的樣子。
李偌的勢力應該還未完全鏟除,他們養精蓄銳近二十年,一定還有些東西藏著。
這時,咚咚咚,趙暄聽到了敲門聲,他收回看向外麵的目光,道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雲臻的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