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漂亮妹妹是給你當老婆的!不是拿來供我玩的!你清醒一點啊草!這到底是你的後宮還是我的後宮啊!
您就全心全意奔清思殿來侍寢了唄??
紀姝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平息了情緒,想衝過去質問一下東方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之前偏心是因為要利用她。
可是她現在把事情搞砸了,他怎麼還是阿巴阿巴我就偏心?
他的好感度不是隻有72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仆們很有眼色,早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傍晚已經來臨了,清思殿的內殿中隻有他們二人。
金絲帳隨著微風輕輕飄揚,掠過卻塵褥,在燭火與漸暗的天光中,像是在人心上輕拂。
紀姝方才實在是沒想到這道聖旨的內容,在原地多愣了幾秒。
待她走進內殿時,東方儼已經和墨伸紙,在邊臨帖邊等她。
臨的是《商君書》。
“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不敢自利,以我之大私為天下之大公……”
這句話沒寫完,因為他坐在書桌前,完全停住了。
懸起的手腕僵在空中,毛筆上的墨水在一滴一滴往下掉,將已經寫好的字暈染開來。
東方儼作為一個主觀上非常儘職儘責的好皇帝,就算有時候顯得沒有心肝、不近人情,國事比他自己都重要,但是也扛不住身上開始發作的病心之症。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皇帝,東方儼的顏值絕對是夠的。
他一身玄黑色常服,暗繡在袍服上熠熠生輝,挺拔身姿間是掩不住的貴氣,眉目之間卻依稀存著幾分茫然。
他的病心之症發作了。
紀姝的腳步停了停。
在遊戲後期,紀姝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人瘋起來有多厲害。
早期他好感度不滿不讓睡,而且顧慮大局、顧慮國事,紀姝這邊刷著他的好感度,晚上他就召幸了彆的妃嬪。
晚期固然是遣散後宮、百依百順,可是也絕不讓她的目光投注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身上,否則就是一個“死”字。
好感黑化全滿,舉手投足都是狂躁和猜疑,恨不得把你活吞了,這樣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雖然武力值差距十分明顯,但是每次和他說完話,紀姝都要反複觀摩幾遍那兩個差著幾千萬的數值來安心。
不然總感覺要被他鯊掉。
東方儼直起腰來,很認真地對她說:“孤累了。”
他的目光十分危險,畸形的占有欲和保護欲在其中肆意生長。
紀姝:“……”
喂喂喂您好感度才72,不要用病心之症預支好感度和黑化值啊!
她隻是一個無辜的、想進冷宮的小可憐,就算有時間也是去好好修行,絕對不會和你滾床單給你刷好感度和黑化值的機會。
紀姝忍住自己拔腿就跑的衝動,溫言說了一句:“陛下累了,就去睡吧。”
東方儼的眼神再度渙散,點了點頭,在她的注視下走進了臥房。
草。還好魅惑之術沒被太虛令判定為攻擊手段。
其實在遊戲裡,對著正常狀態的東方儼用媚惑之術,十次有八次都成功不了。
一個是因為他到底曾經也是個修士,另一個是因為他這人萬裡無一的意誌堅定。
紀姝確定他中了術,明早之前都起不來,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那現在……怎麼搞?
引起朝野宮廷探究和好奇的那位紀家美人,正毫無形象地坐在台階上,思索著接下來怎麼辦。
進冷宮這事,因為不明原因進度停滯。
而且她還一時半會兒搞不清這個不明原因。
她如今暫時還在按遊戲劇情前進。
紀姝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處境實在是危機重重,不容樂觀。
七寶靈枝的煉化進度還不到三分之一。
但是,就算完全煉化了七寶靈枝,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合體中期修士,有能力殺她的人一抓一大把。
她還需要新的靈藥。
隻要成功修上了大乘後期,誰也沒能力殺掉她。
紀姝仔細回想了一下,把自己記得的大夏曆任狀元在心裡列了個表,打算近期挨個拜訪。
鹿鳴之禮反正他們放著也是擺設,先借給她保個命吧,以後一定加倍奉還。
事不宜遲,說乾就乾,紀姝記得京城中就住著好幾位狀元。
住所離皇宮最近的是……西台侍郎吳潛。
紀姝對這人記得還挺清楚,因為遊戲後期她把持朝政、禍亂朝綱,許多有骨氣的官員整天罵她,痛心疾首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但是這位西台侍郎,十分有商業精神。
紀姝一收買他,他立刻就從了。
紀姝給錢他出力,和紀家老爺一樣,成為了朝堂上弄權施詐誤國的權臣。
紀姝也不遲疑,施了個障眼法,悄悄地繞過宮禁,往西台侍郎吳潛的府邸去了。
說到狀元,紀姝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新科狀元顏粲。
講道理,他好看成這樣,很難讓人忘記他。
紀姝一直懷疑他其實能看見自己,也是修士。
可是他的行為舉止又實在反常。
上一個好看到讓她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沙漠裡撿到的少年。
但是……
他們兩個的好看是不一樣的。
沙漠裡那個漂亮少年,他的眉眼氣質都偏中性,有種雌雄不辨的美感,紀姝是看他狀態欄才確定他是男生的。
顏狀元雖然好看到驚豔,風流清曠,但卻絕對是男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