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即可解除。就和發現《王者榮耀》裡又嬌又媚的妲己是自己親媽配的音一樣,彆的感覺顧不上,第一反應就是人傻了。
紀姝絕不原諒那個傻逼。
要不是因為他,她現在還是個逍遙自在又有錢的妖女呢,至於在這裡絞儘腦汁思考怎麼保命嗎。
顏狀元是他嗎?
紀姝的弟子本名叫俞笛,修為並不如她,隻是因為鍛出了本命劍,所以武力值略高於她。
理論上來說,她的弟子俞笛,是沒法看破她的隱身咒的。
更何況,他現在應該和齊欺霜待在一起啊,跑來人界做什麼?又為什麼要換一張完全不同的臉?要變作不一樣的名字?
會不會隻是碰巧相似?
紀姝雖然這麼盤算著,但依舊留了個心眼,沒敢繼續坐在顏狀元身邊,打算換個地方待著。
鹿鳴苑由苑中的鹿鳴池而得名,宴席就在鹿鳴池南岸的臨水殿中舉行,現在已經入了秋,陽光不烈,灑在鹿鳴池上,一片波光粼粼。
梁朔正和身旁的官員客套。
他原本隻需要放下東西,說完那幾句場麵話,就可以告辭了。
但大夏的皇帝卻並沒有如約到來,隻是有位年輕官員急匆匆地跑來,說聖上有事耽擱了一小會兒,但已經在路上了。
梁朔大約猜到了是因為什麼。
算算時間,如今這位皇帝的病心之症也該犯一犯了。
同太虛盟的其他人相比,梁朔並不算熱衷人界之事。
他隻熱衷於追尋大道。
除了東寰劍宗那些把劍當成自己老婆的劍修,整個太虛境,就屬他對大道愛得深沉。
這次願意親自來送鹿鳴之禮,也很難說是因為對太虛盟有什麼放不下的責任感。
雖然梁朔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鹿鳴池波光粼粼,浮光躍金,靜影沉壁。
池若漢之昆明,苑若夏之鹿鳴。
每一年開春,皇帝都會帶著寵愛的妃子,離開皇城,來鹿鳴苑踏春。
紀姝一定會來這裡的。
她也一定會知道,鬱華觀的觀主梁朔曾來這裡參加過鹿鳴宴。
這樣,紀姝來這裡的時候,就會順勢想起他。
她還記著他嗎?
當然,這種曲折的心思、見不得人的隱秘思量,就算當著他的麵質問他,梁朔都不會承認的。
整個太虛境都知道,他修無情道,道心堅定,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合歡宗妖女,也在他手上折戟。
他足夠理性。
理性到知道自己應該疏遠她。
梁朔其實明白,她來撩撥他,完全因為他是銜月樓的樓主。她聽到“銜月樓”三個字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全是新奇。
之後就總是來找他玩、纏著他,逗他笑、哄他開心。
都是衝著“銜月樓樓主”這個稱號。
他都知道。
他之所以會接受她的好意,不過是因為……
梁朔處於“大乘後期”這個境界已經許多年了,但是突破率低的驚人,遲遲無法飛升,他必須要主動去找能讓自己突破的契機。
梁朔覺得紀姝就是那個契機。
東寰劍宗那些劍修,經常幻想自己被一個妖女看上,談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之後,被妖女傷透了心,從此突破率直升一百,成為世間最冷酷、最有故事、最強的劍修。
梁朔覺得他們的重點在最後那個“最強的”上。
梁朔知道自己和紀姝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她的好奇心耗儘之後,遲早要去找彆人。
但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也談不上誰辜負誰。
目的達成之後,就可以分開了。
而且他們的三觀差異太大,她不能理解他的道,他也不能理解她,遲早要鬨到不可開交的地步,瑣碎的失望會將最後一絲溫情都撕破。
這樣分開就好,一麵都不用再見。
她那種沒有心的妖女。
梁朔這麼想著,不經意抬頭去看鹿鳴池邊的柳樹。
水麵映出的燦金光芒投影到雕梁畫壁之間,波光粼粼仿佛自樹影之中而來。
樹前站著個襦裙美人,眉眼間似乎有些慌張,左右一打量,抬頭直接就對上了梁朔的目光。
紀姝從未如此刻一般真實地感覺到世界的惡意。
鬱華觀觀主是梁朔。
她用隱身咒跑過來,還被他抓了個正著。
草。
她懷疑《妖女模擬器》的遊戲策劃是貓裡奧的粉絲。
這麼致力於研發《玩家的一百萬種死法》。
紀姝甚至有點懷念鵝廠,至少鵝廠明碼標價,氪完金是真的能當爸爸。
鵝廠的劇情也都是春節檔合家歡那一掛的,從來沒有試圖飛龍騎臉玩家的騷操作。
她若不被顏狀元肖似自己徒弟的一瞬間嚇到,絕不可能主動換位置。
如果沒有換位置,她就還好好坐在花園的圍欄上,被花木扶疏遮掩,她在暗處梁朔在明處,早就將梁朔看清楚了,絕不可能直接跳到梁朔眼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