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花一旦放開臉皮撒潑,連曆經世事的校長都吃不消。
趙學義一來,包括校長在內的老師們紛紛借口撤走。
禍是誰惹出來的,就讓誰善後吧!
這正合了趙學義的心意。
確定四下無人,趙學義本就陰沉的臉色浮上一層壓抑不住的憤怒:“你來乾什麼!不是說好的嗎,給了你錢,就彆再來煩我!”
劉春花冷笑一聲:“好哇,你騙錢騙到老娘頭上來了!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把買書的15塊錢還我,我就把你的醜事宣揚得人儘皆知,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見人!”
趙學義把指甲狠狠掐進手心裡,才阻止自己想要衝上去把這女人掐死的衝動。
他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好,錢我給你,你馬上離開學校,不準再來找我!”
劉春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趙學義噴著粗氣,在口袋裡翻了半天,數出來零零散散的一堆毛票,扔給劉春花。
“快走!”
攥著錢,劉春花突然生出了更大的貪念。
“這麼點錢,就想打發我走?”
趙學義眼前一黑:“你想乾什麼?”
劉春花厚顏無恥地說:“想要我閉嘴,總得表示表示吧。”
“我不是給過你1000塊錢了嗎!”
被氣到幾乎吐血,這句話,趙學義是吼出來的。
劉春花心虛地瞥了幾眼四周,見沒人注意,才說:“以前是以前,你說自己沒錢,我才拿了錢走人的,哪想到趙老師斂財的本領這麼厲害呢?不是我說,你賣一本教輔書,就能賺個十來塊錢吧,賣了那麼多本,到手的錢恐怕不少吧。”
趙學義一時沒出聲。
劉春花看似放鬆,實則緊張地注視著男人。
她也是臨時起意,才想朝趙學義繼續要錢的。
畢竟,她的飯團攤子被童大鳳擠兌,東西賣不出去,還要交攤位費,不到兩個月,虧了幾百塊錢。
她現在又沒有彆的收入,趙學義這條源源不斷的生財之道,她怎麼肯放棄?
趙學義終於抬起頭,放緩了聲音說:“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劉春花大喜過望,一瞬間,腦海裡轉過好幾個念頭。
我該要多少錢?
300?500?
不能一次性要得太多,否則徹底惹火了趙學義,撕破臉皮,她就一分錢也拿不到了。
正想著,靠近的男人忽然換上一張扭曲猙獰的麵孔,額頭青筋暴起,眼睛充血,宛如青蛙一般往外鼓脹,雙手迅速掐住劉春花的脖子,死死按住,讓她喘不過來氣。
措手不及之下,劉春花竟沒反應過來,肺裡的空氣迅速減少,呼吸困難。
她下意識開始掙紮,按理說她的力氣並不小,可終究抵不過趙學義一個大男人,無論抓撓,還是踢打,男人下定決心似的,死活不放手。
很快的,劉春花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仿佛聽見黑白無常帶著鐵鏈來索命的聲音。
前所未有的恐慌籠罩住了劉春花,她無力反抗,望向趙學義的雙眼中滿是求饒之色,趙學義視若無睹,仍舊憋紅了臉,一副不把人掐死不罷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