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之下,表侄隻能收掉飯團攤子,繼續當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現在終於有人能背鍋,也能讓他發泄不滿,表侄立刻指著童大鳳連聲責問。
童大鳳慌了:“這個外地女人就是一個滿口謊話的撒謊精,你們寧願聽她汙蔑,也不願意相信自己人嗎?”
她又看向許佳,開始施以利誘:“你自己說說,你在我手下乾活這麼久,我有沒有虧待你,今天竟然不知道收了誰的好處來潑東家臟水,難道她給你的能比我給你的更多嗎?”
不提還好,一提許佳就炸了。
許佳橫眉倒豎:“你還有臉說!童大鳳,你讓我散播謠言,說某某家的飯團有毒,你讓我偷偷換掉彆人買的食材,把壞了的肉腸扔進去,我替你乾了多少虧陰德的事,到頭來,你竟然連工資都不願意發給我!”
童大鳳見這些私下的事情都被抖到台麵上來了:“你閉嘴!”
許佳確實拿了劉春花的錢出麵指證,但她這樣做並不僅僅為了錢,她對童大鳳的怨恨已經刻進了骨子裡,能有機會讓她吃癟,許佳彆提多樂意了。
此時留下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利益相關的,不是在縣裡賣過飯團,就是在縣裡賣過菜,因為食品有毒的傳聞,使他們遭受了慘重的損失。
他們本來以為這一切都是王萍萍的手腳,這才聯合了村子裡的人,想要逼迫王萍萍彌補他們的損失。
沒想到卻是童大鳳在耍手段,惱羞成怒之下,眾人齊齊逼向童大鳳,要她給一個交代。
他們原先的目標,王萍萍一家子已經被遺忘在外了。
童大鳳被人圍攻,一時慌亂地說不出話來,不由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弟弟童為龍。
童為龍可沒有功夫搭理她。
因為童潛走到他麵前,仰著脖子問,“你把戶口本帶哪去了?”
補辦戶口本,需要戶主本人親自前去,童衛龍帶著戶口本跑了,他們娘四個上學辦事都很不方便。
童為龍梗起脖子,本來還想教訓教訓這個小兒子。
可當童潛朝他燦爛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小白牙時,他就莫名慫了。
要知道,村長他媽剛走,淒涼的喪樂還響徹在大牙村的上空中。
自己這個並不了解的兒子,真邪門。
想想自己自從離開家,好運就來了,每次一回來,就一定會鬨出笑話。
可見這兒子是個喪門星,專門生來克他的。
童為龍在南邊好的沒學,壞的倒學了一堆,比如封建迷信。
他現在越想越覺得,這個兒子可能命中帶煞,隻要一沾上都不好過。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兒子,隻想離這小子遠遠的。
因此轉變口風道:“戶口本我帶在身上了。”
童潛滿意地點點頭:“那行,你跟我媽離婚去,今天民政局上班,現在去還來得及。”
童為龍雖然也是這樣想的,可被兒子指揮,顯得他多沒麵子,“你個小屁孩,我跟你媽之間的事情,你瞎摻和什麼?”
隻見年幼的兒子直勾勾的盯著他,一雙漆黑的眼睛顯得尤為滲人:“爸,你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