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如果到時候周明晏真的不想回來,對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家庭,以周良行的能量,隨手就能處理,不礙事的。
而且在目前,還能為周明晏提供一個很好的屏障,使他暫時不會暴露在陳家人的眼前。
“這些都是小事,”周良行把話題引入正軌,“陳家,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他的聲音更顯低沉,提起陳家時,有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陰狠。
盧鬆的聲音也壓得更低,生怕被人聽見似的。
“目前能查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把柄,就算捅出去,也不會傷筋動骨,反而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周良行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但很快就放鬆下來。
“我和他們鬥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把他們扳倒,想一下子成功,是不現實的。”
他囑咐盧鬆:“你不要放鬆,但是也彆的盯得太緊,被他們發現就不妙了。記得做好多手準備,不要讓人發現你背後是我。”
為周良行賣命這麼多年,盧鬆再清楚不過他的手段。
對於沒有利用價值還很有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的下屬,周良行處理這些人的狠厲,不比對付敵人好上多少。
聞言心下一緊,小聲地應了句:“是!”
等確定盧鬆已經離開,周良行翻找起來。
確認房間裡不會隔牆有耳之後,才用另外一個專線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明天上午10點,到老地方麵談。”
和人鬥了這麼多年,周良行的謹慎,讓他不會把雞蛋放在盧鬆這一個籃子裡。
然而到了晚上,他就不得不親自取消這場由他發起的會麵。
晚上十點左右,陳琳又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了。
雖然內心對這個妻子極度厭煩,一慣會做表麵功夫的周良行還是親自扶著她回到樓上的房間裡。
他們兩個人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分房而居,一個在二樓東邊,一個在二樓西邊,眼不見心不煩。
費力的把妻子扶到床上,陳琳迷迷糊糊的睜開醉眼,看見周良行的影子在眼前晃,頓時火上心頭。
“姓周的,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雖然是醉話,可俗話說的好,酒後吐真言,周良行不禁心頭一跳。
難道他背著陳家做的那些事,已經被發現了?
不,不會,否則以陳琳的驕橫,早就氣勢洶洶地找上他了。
他不動聲色地套問:“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了嗎?”
“哼,雖然我不清楚,不過我爸爸說了,你,你不是個東西!”
周良行出去打了個電話,取消今晚的見麵。
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然後,他回到臥室,力道輕柔地把被子蓋在妻子的身上,坐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呢喃幾句,沉沉睡去。
光看著這樣一幅夫妻和睦的景象,任誰也不會猜到,這個外表溫和儒雅的男人,心裡在轉動著怎樣恐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