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厲氏集團的老總,就收到了一份“大禮”。
“這是什麼東西!”
厲溫平指著擋在辦公室的“物體”,臉色黑如鍋底,十分不快。
底下人都被大老板的怒火嚇到,低著頭用眼神瘋狂暗示。
最後,一個新來的倒黴鬼被推出來,戰戰兢兢地解開不斷蠕動的麻袋口。
緊接著,一個被捆住手腳的半裸男人,倒在了眾人的麵前。
在場的女性都捂住眼睛扭過頭去。
認出這個男人,厲溫平的臉色奇怪地扭曲了一下,才指揮年輕的員工解開男人身上的繩索。
“弟弟!”厲大漢迫不及待地撲上來,正要控訴童潛的心狠手辣,被厲溫平嚴厲的眼神釘在原地。
“進去!”
換成平時,厲大漢說不定還要擺擺譜,可他如今六神無主,竟然真的乖乖轉身進入辦公室。
厲溫平交代助理處理好後續事宜,不要傳出什麼難聽的流言。
接著,他彎腰撿起用來裝人的麻袋,從上麵撕下來一塊粘著黑色物體的膠布。
等他一進入辦公室,厲大漢便暴跳如雷,要自己這個堂弟務必要把王萍萍這一大家子人抓起來,打一頓之後關進牢裡。
厲溫平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誰讓你去買地的?誰給你的權利!”
這個厲大漢,不過是厲氏龐大家族裡混得最差的那一波。
隻不過他比彆人多兩個心眼,知道在過年的時候,扒住老太太的衣袖哭訴,說同為兄弟,厲溫平掌管數萬人的吃飯問題,自己卻隻能在鄉下種田。
老太太一時心軟,便答應了要給他一個職位。
像這種塞進來的親戚,這些年來,厲溫平不知經手了多少個。
厲大漢是旁支,又沒多大背景。
厲溫平便讓他在集團公司內部,當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手底下管著十來個人,隻不過他嫌隊長這個名頭不夠響亮,便換成了更洋氣的經理。
誰知現在貪心不足,竟然偷摸著要去買賣土地!
看出來厲溫平的惱火,厲大漢知道自己闖了禍,便把鍋一股腦甩給了王萍萍。
他胡說八道的本事不小,在他的描述中,王萍萍一家人儼然成為了坐地起價的惡霸。
王萍萍?童潛?周明晏?
隨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從厲大漢口中吐出,記性很好的厲溫平便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老李開車一向很穩,這麼多年來,也隻出過那一次車禍。
而且這件事情還無意間牽扯到臨水縣城的工程質量問題,他對此自然印象深刻。
聯想起那一家人的品性,厲溫平更能斷定,自己這個堂兄是在胡說八道。
他按下了手裡那個奇怪的機器。
短暫的停滯後,厲大漢哭嚎的聲音就從裡麵傳了出來。
“彆動手!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
厲大漢愀然變色。
那個綁架還威脅他的小兔崽子,竟然在他交代情況的時候錄了音!
他想衝上去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
錄音裡清清楚楚記錄了他是如何毫無骨氣地求人放過他,又是如何陷害王萍萍一家。
厲大漢還想辯解,厲溫平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明天,不,等會兒離開公司,就不要再踏進來,否則,我一定會追究你私自去進行商業談判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