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晏也不反抗,任他在自己身上動作。
正當兩人滾成一團時,丟在一旁的電話響起。
“誰啊!”童潛本不想搭理,可鈴聲一直在響,吵得他們倆興致全無,一把抄起電話,憤怒不已。
那頭出現了一瞬間的沉默。
然後,一道略顯低沉的,明顯壓抑著怒火的男中音響起。
“讓周明晏接電話!”
童潛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想想正是這個人,讓周明晏吃了這麼多年苦,遭受了那麼多本不該存在的磨難,頓時火上心頭,挑釁般地說:“他睡下了,有事找我也是一樣。”
電話那頭的男人努力壓抑著怒火,“我是他的父親,有要緊事找他。”
“我說過,他睡下了!”童潛咄咄逼人,“再說了,我和周明晏一起長大,村裡人都說他爹早死了,墳頭草估計都得有百來丈高,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在一旁偷聽的周明晏,用枕頭捂住嘴偷笑。
周良行終於按捺不住,“童潛!我告訴你,就你對我這種態度,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你們的事的!”
“怎麼,還要我好聲好氣問候你這種拋妻棄子人渣呀!我告訴你,就你對周明晏的這種態度,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他認你當父親的!”
童潛現學現賣,把周良行氣得險些吐血。
“你!”
“你什麼你!另外再通知你一件事情,彆妄想著打周明晏的主意,有事衝我來,他是絕對不可能去跟彆的女人結婚的!你就彆癡心妄想了!”
“如果你真的愛他,”周良行強忍著惡心說,“就應該放他離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不成家立業?”
童潛振振有詞:“我家,就是他家,至於立業嘛……”
他還在思索怎麼懟回去,終於聽不下去的周明晏從他手中接過電話。
“寶寶承諾,說他願意養著我,那我以後也沒什麼追求了,相親這種事情,你還是找彆人吧。”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這段日子以來處處不順的周良行終於一個沒忍住,把電話機摔了個四分五裂。
電話剛摔完,胸口便傳來一陣陣疼痛,周良行踉蹌兩步,倒在沙發上大叫:“……來人!來人!”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童潛兩個人的哈哈大笑。
“我猜你爹估計臉都青了。”童潛滿臉幸災樂禍。
“何止,他現在說不定都快吐血了。”
周良行看似謙卑,實則高傲,他覺得世人都蠢笨如豬,隻配被他利用踩踏,如今被兩個不放在眼裡的晚輩這樣戲耍,沒氣得當場去世都算他涵養好。
“哎,你說我們這樣撕破臉,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啊?”
幫愛人狠出一口惡氣,童潛當然開心,可開心之後,擔憂又升起。
周明晏摸摸他的腦袋,“放心吧,接下來他應該沒空來找我們的麻煩。”
就在今天上午,周明晏去參加了一場美術展覽,十分“湊巧”的是,許老的小女兒也出現在會場。
更“巧”的是,兩個人竟然一見如故,大聊特聊。
跟在身後的保鏢很納悶,小姐剛開始和那個英俊男人交談的時候十分開心,為什麼一轉臉就變得這麼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