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驕累嗎？當然累。
然而，身體累的同時，心裡也快高興死了。
雖然身上很疼，但多訓練一分鐘，未來，她贏秦殊的把握就能大上一分，誰喜歡被人壓一頭？
“老師！等下！”
“有事？”
“有。”
霍驕從儲存器裡拿出營養劑，“我對付頓晚飯。”
等仰頭喝完後，她又問，“老師，你喝不喝？”
秦殊：……
就挺出戲。
“不喝。”
他拒絕完，重新擺正姿勢，嚴肅道，“繼續。”
“來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再次開打，一次比一次犀利，一次比一次迅速。
霍驕和秦殊打的很投入，在線的玩家們看的也很投入。
[飛天小女巫：他的ID肯定是係統隨機生成，但服飾真的絕絕子，軍裝製服控表示心滿意足。]
[斯哈斯哈：姐妹懂我！我正在瘋狂截圖！美工建模簡直是神仙太太啊！不僅把驕寶畫的又颯又美，玩家們的建模也各有特色，包括機甲訓練館裡的三十個玩家，我全部都截圖了！我畫同人圖的手蠢蠢欲動中！]
[鹹魚不翻身：啊啊啊啊啊截圖密我！@斯哈斯哈]
玩家們各有所長，有人看中畫風有人看中技術，像一橫一豎，直接把兩個人的打鬥從頭到尾錄屏。
[一橫一豎：AG35684大佬的默認物品難道是一整套格鬥術？其中有幾招我教練教過我。]
[快樂星球：哇！牛批！]
“刷！”
霍驕看準時間，抬腳橫掃過秦殊的胳膊，趁他格擋時，再一側身，用肘部猛擊他的腹部。
清晰的破空聲劃過耳畔。
蒙蒙夜色，空曠的土地上，再也沒第二個人。
“回去了嗎？”
霍驕環顧一圈，有些懊惱地收回胳膊，一邊勻速揉著手腕一邊嘀咕道，“剛才很有把握能得到有效擊打分的，可惜了，還有就是打的太投入，忘記給老師塞個禮物。”
在回居住所的路上，她扒拉著時空商店瀏覽裡麵正售賣的商品，看見裡麵僅剩一架的防禦型機甲時，眸色微亮。
霍驕心情極好地打了聲響指，“爭取早日把它買給老師！”
-
地球。
秦殊剛一回神就被眼前明亮的白熾燈光閃了下，再看，就是自家妹妹放大的臉。
擔心，疑惑，不安。
臉雖然不大，但情緒不少。
“哥，你剛剛教驕寶格鬥時特彆認真，我和你說話你都沒反應，而且……”秦苒蹙眉，問，“你剛剛拿著手機，手指頭也沒動，可是你和驕寶的打鬥又很流暢，好奇怪啊，難道手遊裡麵有自動格鬥技能嗎？你指給我看看。”
秦殊想到他在手遊裡的全息體驗，神情肅然，“你用我手機在哪個平台下載的手遊？有發行公司嗎？在我之前還有哪些玩家和驕寶互動過？”
秦苒眨眨眼，怔了半天，猶疑道：“這手遊有問題？”
秦殊起身，拿來平日裡工作用的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回答，“有。”
而且——
他擰眉，伸手揉著太陽穴，之前單看手遊畫麵裡的二次元人物不覺得，但剛剛在全息體驗裡見到的驕寶……
讓他有一點眼熟，不過，那種感覺稍縱即逝。
會是錯覺嗎？
“喂。”
對麵接通電話的聲音，打斷了秦殊的思考，他沉聲道，“有件事大概要找老鄭說一下。”
“嗯，很重要。”
秦苒看著秦殊一連兩個電話，神情嚴肅至極，隻覺得手裡的手機也像個燙手山芋，拿也拿不住，扔也舍不得扔。
同時，心中滿是不解，一個手遊，再有問題頂多也就是病毒，她又沒用日常手機下載，不礙事吧？
秦殊穿上外套，把下載了手遊的手機揣兜裡，“我出門一趟，你——”
“哥。”
秦殊低頭，看見妹妹正緊拽著他衣袖，可憐巴巴地問：“你能不能先把剛得到的親情值花了，我想在崽崽專賣店裡給驕寶買禮物。”
秦殊：……
妹兒，你中毒了。
五分鐘後，秦殊拿著兩個手機出門，臨上車前，他點開其中一個手機裡的APP圖標。
車燈的反光下，僅剩1的親情值明晃晃地掛在頁麵裡，秦殊抬起手，狠狠搓了一把臉，他也中毒了。
嗚嗚一聲。
車輛啟動，揚塵而去。
-
荒星，半夜。
秦殊一結束遊戲就風風火火出門去見人了，霍驕卻被幾個小時酣暢淋漓的打鬥搞得抓心撓肺。
她躺在寬大的公主床上翻來覆去，遲遲睡不著，隱約中有淡淡的花香氤氳湧入鼻翼。
這是窗台的那瓶花溢出來的香味。
臨睡前，她收到署名為秦殊的一整束花和一籃子水果，不過卡片措辭很是活潑，不像秦殊的手筆。
“開燈。”
一聲細微輕響，臥室內的燈被打開。
霍驕鬆開懷裡抱著的兔子公仔，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腳猜在羊毛毯上，很柔很軟，確實舒服。
如果有玩家在這時點開APP，他們就能發現，原本因為驕寶睡覺而屏蔽的畫麵，再次恢複正常。
正在休眠的圓圓和敬業，紛紛上前，“驕寶/主人，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