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畫麵上演了很多回。
庵歌姬真的非常痛恨這兩人。
他們並不經常見麵,但日本就這麼大點,有的時候一個月能接連碰上兩三次。
“聽說了嗎,夏油傑叛逃了......”“哇,真的假的?”
“通緝令都下來了,還能有假的?”
“他瘋了吧?”
“誰知道呢。”
庵歌姬彼時正在專心致誌的修煉自己的術式,她最近摸到了突破口,如果能突破瓶頸,她的實力會更上一層樓。
沒精力也沒時間注意最近發生的事,所以直到對夏油傑叛逃的裁決書下來時,庵歌姬才知道這一消息。
拿到文書的時候庵歌姬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或者又是那兩個混蛋在惡作劇。
可是文書是老師發下來的,老師總不能配合他們演戲吧?
庵歌姬懵逼的抬頭望向講台上的班主任,用眼神尋求真相。
班主任歎了口氣,用可惜的語氣說道:“是的,夏油傑叛逃了。他咒殺二百人罪大惡極,如果以後你們碰上他能跑就跑,然後通知我或者[窗]。”
老師的可惜是真。
夏油傑的咒式咒靈操術上限很高,且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誰不說一聲他未來無限。可夏油傑就是不知道怎麼的非把一片坦途走窄了。
“歌姬......歌姬......?”
冥冥在叫她。
一整堂課庵歌姬都沉浸在臥槽夏油傑竟然叛逃了的消息中,下課了都沒回過神來。
白發馬尾辮的朋友兼同學喊了她幾聲都不見人回神,挑了下眉,在歌姬麵前拍了下手。
‘啪!’歌姬被嚇得回了神。
“什......!冥冥?”
“我早就說了,夏油傑那個性格遲早會黑化的。”冥冥一隻手撐在庵歌姬的桌子上,豔麗的麵龐露出勾人的魅惑笑容。
“五條悟現在肯定比任何人都懵,要不要打個賭?賭五條悟會不會殺夏油傑。”
庵歌姬沒賭,但她知道轉頭冥冥開了盤。
大部分人都賭會。
冥冥笑罵:“真的假的,你們這樣搞這個盤可就開不了了啊。”
“明擺著的事嘛。”眾人笑道。
他們沒有一個人因為這件事難過。
好奇怪啊。為什麼呢?夏油傑對你們來說不是陌生人,而是朋友啊。就算不是朋友,僅認識的人一個‘頭銜’,也該為此感到一點悲傷不是嗎。
歌姬捂著自己莫名酸脹的胸口,不懂此刻的心情是什麼。
但後來她明白了,那份心情叫兔死狐悲。
咒術師是不是對生死的態度太平淡了?雖然身為咒術師一生都避免不了和生死打交道,每個人都走在死亡的刀尖上,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對死亡感到麻木和應該啊。
歌姬從這一刻起,窺曉了咒術界恐怖扭曲的一麵。她不敢再深想,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會凝視你,庵歌姬有種再想下去自己也會被拖進深淵的預感。
她改變不了這個錯誤的局麵。
所以隻能儘可能的不去想。
庵歌姬或許神經大條了些,但屬於女性敏感的一麵一直存在於她的內心。
後來一晃十年便這麼過去了。
她聽見夏油傑身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