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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立即出麵製止,她會耐心等到那些人的動作越來越粗魯,【憂太】越來越害怕的時候,才行動。

“我是不是很糟糕。”【憂太】淚眼汪汪的說道。

“沒有哦,是那些人的問題,受害者怎麼會有錯呢。”【祈本裡香】一邊用沾了酒精的棉花處理【憂太】的傷口,一邊溫聲細語的安撫道。

“他們為什麼要欺負人?這有什麼樂趣?”【憂太】抽了抽鼻子,委屈的道。

“因為淩駕於弱者頭上,會滿足他們那顆肮臟扭曲的心。”就像她的父親。【祈本裡香】的眸子暗了暗。

而她柔弱的母親不管怎麼被毆打,也不願意離開那個男人。即便那個人渣在外麵玩女人,即便那個人渣染上了賭博,即便被一次次傷害。

就連那個男人惡心的伸出手想要對她做壞事的時候,她的母親都隻會諾諾的說:“他是你的父親呀,不會害你的。”

惡心透頂。

糟糕至極。

【祈本裡香】想或許她繼承了她那人渣父親骨子裡的自私,所以在發現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受控時,她想方設法把父親騙去某座山上,她在那提前設置了致命陷阱。

——那個人渣死後應該就會好很多吧。她是這樣覺著的。

然而在父親失蹤一周,報警也無果後,那個纖細矮小的女人居然鼓起勇氣,主動上山去尋找,後來便一去不回,估計也死了。

警察上山找過,都沒找到夫妻倆。

【祈本裡香】在人走後收起臉上偽裝出來的神情,冷漠的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沒有焦距的盯著牆壁發呆。

雖然她自認為自己做的事很小心謹慎,可明明有幾次,警察都已經走到地方了,卻沒有看到屍體嗎?

或許是被山上的野獸拖走吃掉了。

這是唯一的可能。

【祈本裡香】曾想上山查看,但每次臨到頭她都莫名反悔了,最終一次也沒有去。

後來她成為咒術師後知道了原因。應是第六感吧,冥冥之中阻止了她。

【祈本裡香】是普通人,本沒有術師的天賦。

但因為被特級過咒怨靈【乙骨憂太】纏上,破格成為了咒術師。

彆人是契約者(詛咒者)越強,咒靈越強。她是咒靈越強,她這個契約者就越強。

他們是整個咒術界唯一的例子,所以被調查了很多,都追查到了祖上。這才知道原來【憂太】是菅原道真的子孫,和五條家同出一脈。

因為是女性,本身又不具有術式天賦,不是沒有人動歪腦筋,相反,人數還不少。

上到高層下到詛咒師,【祈本裡香】就好像一根美味香餑餑附帶的包裝,那段時間日子非常難過。

咒術界上層給她定罪,罪名是殺害父親。

是的,【祈本裡香】做事再小心,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天衣無縫。那些人為了奪取【憂太】,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真是看得起她。

另一邊,詛咒師一波又一波的來。

【祈本裡香】心力交瘁,但是要讓她放棄【憂太】是不可能的。

在她最狼狽的時候,一道和她差不多高的身影踩著木屐出現在她麵前,撐著傘,朝她伸出手。

“我可以庇護你。”

代價是:“為我做事。”

很久以後,【祈本裡香】基本上已經忘記了幼年時代灰頭土臉的經曆,隻記得誰對自己好,儘管那是等價互換,可就是這樣她才安心。自幼她就明白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大餐,禪院惠在她無措的時候拋出橄欖枝,她接了,承了人家的好,那就報答回去,誰也不欠誰。

【祈本裡香】是有原則的‘凶手’,大多時候她都不會主動傷人。她心中自有一杆秤,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哪邊更重要。

說到底,她隻是更有行動力的普通人。冷靜,聰明,果斷,理智。如果她出生在一個正常的家庭,未來也是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