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沙灘上滾來滾去,沾了一身沙子。
江戶川的帽子在打鬥中飛了出去,落進海裡,怒氣值+100。
被江戶川狠狠撓了一下,臉上三道血痕的【亂步】也生氣了,怒氣飆升,從大衣內側拿出□□,抵著江戶川的額頭。
“放手。”【亂步】麵無表情的說道。
江戶川感到了真實的殺氣,身體僵了下,抬頭望向【亂步】的眼睛,從【亂步】的眼裡也看到了對自己透徹的殺意。
他是認真的。
經過一番打鬥【亂步】很狼狽,但此刻在他那身濃烈的黑暗陰影下,給人的恐懼蓋過了狼狽。
江戶川仿佛在另一個自己身上看見了太宰治的影子。
他和太宰治其實也很像,唯一的不同是過往的經曆,而如今也是殊途同歸。他曾說過自己最不想對上的對手就是太宰治,因為他了解太宰治——基於自己。
可若真的對上,也不是沒有勝算。太宰有弱點,有重視的、珍視的、想要保護的東西。雖然那樣做很卑鄙,但敵人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沒人講道德。
太宰治同樣如此。
兩個棋手,一盤棋。
所有人都是棋子,環環相扣,看不見的血腥在棋盤廝殺。
正如發生戰爭傷害到的永遠不是政.客,因而發起戰爭的永遠是他們。
痛不在身不會感同身受。
太宰治和江戶川的定位就是執棋人,他們的大腦就是武器。
江戶川說他和太宰治很像,是對於對手的像。
不是氣質。
所以,他嘴裡說的另一個自己和太宰治像,是包括了那身黑暗到讓人膽寒的氣場。
一看便知他們都是身處黑暗的人。
“......”抿緊唇,江戶川從【亂步】身上退開。
沒有帽子的遮擋,那頭反翹的頭發露了出來。
江戶川不適應的按住頭發,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倔強,緊緊的盯著【亂步】。
【亂步】麵無表情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有零星的沙粒掉進衣服裡,很不舒服。
他果然討厭這個世界的同位體。
“下次見麵,我會殺了你。”和江戶川擦肩而過時,【亂步】的聲音宛如毒蛇噴灑毒液,陰冷危險。
......“亂步不見了?”
偵探社裡,太宰治接到中島敦的電話。
“所以你們今天乾什麼去了?”
“哦?抓偽裝成亂步的人?”
“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怎麼不叫我呢。”
“彆擔心,按照你們說的,亂步不會出事。”
“喲,說曹操曹操到。亂步已經回來了。”太宰治抬眼望向一身狼狽臉色陰沉的江戶川,掛斷了電話,撐著下巴好奇的問:“你乾什麼去了?敦他們很擔心你呢。”
江戶川沒有吭聲,重重的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後槽牙磨的咯吱咯吱響。
謔,誰啊,能把亂步惹的這麼生氣。
好奇.jpg太宰治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跳起來,邁著小碎步走到江戶川桌前,前身傾靠,趴在桌麵上,撐著下巴,盯著江戶川的眼睛,歪著腦袋笑問:“怎麼了這是,需要幫助嗎?”
“不!用!”江戶川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
太宰治不冒頭還好,現在湊到他麵前,江戶川越看越生氣。
“啊啊啊煩死了!太宰,彆讓我看到你!”
太宰治:“?”
“不是我惹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