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看見了他們,停了下來。
氣氛變得凝滯。
“有事?”率先開口的事中原中也。
雖說兩家是對家,但是沒有衝突的時候倒也能相安無事。畢竟上行下效,森鷗外對偵探社的態度模棱兩可,中原中也是知道的。港.黑縱使和偵探社不對付,卻也沒有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再者,他們甚至合作過。
遠的不說,近的白鯨墜落一案裡他們就曾聯手過。
“我聽見了慘叫聲。”國木田麵目嚴峻的說。
“是我們在處理敵人。”中原中也,“此事和你們無關,快點離開吧。”
國木田聞言皺緊眉頭,此時身旁的江戶川亂步拽了一下他,打斷了國木田到口的話。
“他在裡麵吧,我有事情要問他。”
這個他毫無疑問指代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中原中也心下驚訝,表麵如常色,威脅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不走的話我就視你們為挑釁,動手了。”
內心中原中也是相當的納悶,【亂步】什麼時候和他們這邊的江戶川亂步有聯係了?他們應該沒見過麵啊,江戶川亂步怎麼知道的。
等等、【亂步】有好幾次溜出去找不到人,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的。
果然不讓人省心。
“你怎麼不問問他願不願意見我?”江戶川亂步不滿的道。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裡麵傳來【亂步】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吧。”
中原中也皺眉,“哈?”
“森先生想必對你說的是儘量不要讓我被偵探社發現,沒說一定吧。”
“你怎麼知道?”中原中也下意識問,隨後神色痛苦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能以常人的標準看待【亂步】,他和太宰治是一類人。
“隨你便吧,就像你說的。”於是中原中也上一秒說完下一秒立即改口,讓開倉庫大門,神色煩悶的走到另一邊去了。
江戶川亂步在前,國木田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進入倉庫。
【亂步】背對著他們,等到兩人都進來站停後,微微側過臉,看向他們,臉部的線條略顯冷硬,碧綠的眼瞳晦暗冷淡,臉頰和鼻翼一側沾著一點血跡。
“是因為美和子,還是小田花鈴,又或者千夏春、麻宮純子、遠藤江正......”“夠了!”國木田喉結繃直,麵色冷凝,“你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罔顧法律踐踏法規——”“可是他們對我感恩戴德呢。”【亂步】突然舒展開眉眼,微笑的說道。但語氣內外都充斥著森然的寒意。
“你那分明是教唆!你將他們推下了深淵!”
“不,你說錯了,國木田。”【亂步】鬆開手,眼珠掉在地上,轉過身,正對二人。
“即便沒有我,他們也早已身處地獄。我不過是向他們遞過複仇的刀刃,何錯之有?”
“詭辯,我不會信你一句話。”
“那麼,你在質問我之前有問過他們嗎?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嗎?國木田,你有理想嗎?唔,不對,應該說是目標。”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隻是想說,對他們而言,複仇就是目標,他們可以為了那個目標付出一切、犧牲所有。國木田你——不也如此嗎。為了理想,你什麼都可以做,被誤解也好,討厭也好,抗拒也好......你始終堅持自己的道路。那麼,與那些人來說也是如此。”
“你否定彆人的堅持,卻堅信自己的理想,真是雙標呢,國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