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晏清秋,等她最後的結果,隻聽晏清秋淡淡道:“那房子現在就算還給我,我也住著惡心,看在你給了我和清山血脈,又養了我們幾年的份上,房子我就不要了,但是外公的那二十畝地,我必須拿走一半,剩下的,全當我和清山給你養老的,以後你過的是好是壞,都與我們無關。”
眾人嘩然,這話聽著不像是光要分家,這是要斷親啊。
晏清秋聽著議論聲,麵向村長福了福身,說道:“村長,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我想他們也是不想跟我們有太大的牽扯的,但是百善孝為先,父不慈我和清山不能子不孝,十畝上等地,就算每年收租子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更何況我還將房子留給他,也算是全了我們這輩子的父女之情,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當晏清秋將這些話全部擺在明麵上說出來的時候,晏平光不知為何,心裡似乎有某些東西流失了一般,他愣愣的看著那個站得筆直,氣息清冷的女兒,仿佛從來不認識她一般,透過這個身影,他似乎回想起多年前他將一個咿呀學語的孩童抗在脖子上,滿院奔跑的模樣,那時候她笑起來的樣子,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阿秋……”晏平光失神的喊了一聲,卻被淹沒在眾人議論的人潮中。
村長點了點頭,雖然晏清秋提出斷親有些過分,可她說的也是事實,也罷,斷了也好,斷了以後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晏平光,何文秀,你們怎麼說。”村長轉而看向兩人問道。
晏平光張了張嘴,所有的話卻在對上晏清秋那冰冷的目光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何文秀眼珠子轉個不停,似乎在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