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的妹妹,她天生聾啞,無法讀書識字,但她能看得見能摸得到,這樣將字刻在紙板上,她就能摸得到看得到,學起來比較容易。”晏清秋也不隱瞞。
夜黎淵卻因為她這句話,陷入了沉默。
晏清秋見他不搭話,也不指望他能搭話,便坐在凳子上繼續刻了起來,過了許久,夜黎淵才幽幽開口:“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晏清秋一頓,“就是偶然間想到的。”
夜黎淵沒再問下去,而是繼續道:“我覺得你這個方法很不錯,世上聾啞之人絕不止秦文林的妹妹一個,若是這個方法能得到普及,不知多少人能夠受益。”
晏清秋聽了他的話,乾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撐著腦袋看向他:“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憂國憂民的人。”
夜黎淵勾了勾唇角:“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晏清秋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冷酷無情的神秘人。”其實她也挺鬱悶的,她能猜到夜黎淵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但是不論她怎麼問周實和周義,這兩人都不肯將夜黎淵的真實身份告訴她,說是他們雖然不跟舊主了,但是也不能做出背主的事,所以晏清秋要想知道夜黎淵的真實身份,還是自己去問吧。
但是吧,她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估計自己就算問了,他也不一定會說。
“不過,你想法雖好,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想要普及這樣讓有缺陷的人讀書識字的方法,不是不可以,而是也需要像書院一樣,需要有專門的人來指引和教導他們,我問你,又有多少人家會願意像秦家這樣,舍得在自家有缺陷的孩子身上下功夫?請人教導需要錢吧?辦學院需要錢吧?還有,引刻這些教材要錢吧?沒錢,說什麼都是白搭。”晏清秋越說自己也越無奈了起來,她剛才很高興夜黎淵能有這樣的覺悟,可是最後卻硬生生被自己給推翻了。
正如她所說,又有多少人家舍得?在後世那樣的法治社會,都有無數的狠心父母將有缺陷的孩子遺棄,更何況是在這個買賣人口都不犯法的古代,又有多少個像秦文蓮這樣運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