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是心情不好,可彆憋著,發泄出來終歸是要好些的。”文娘寬慰道。
晏清秋笑了:“對誰發?對你嗎?你有什麼錯,這些閒話又不是你說的。”又往前走了兩步,晏清秋才淡淡道:“她們要說,就讓她們說去吧,嘴長在人家身上,你能攔的住一時,你能攔得住一輩子嗎?靈兒的身世在哪,認不認祖歸宗也跟他們沒多大關係,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當靈兒站在頂端需要他們去仰視的時候,這些人就會覺得自己曾經說過的這些話,是多麼的可笑了。”
文娘一驚:“姑娘這是要讓靈兒跟王爺離開?”
晏清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心中卻滿是苦澀,這個,是她攔就能攔得住的嗎?父女天性在哪裡,關鍵是夜黎淵背後的皇權,她現在不過是個尋常農婦,她有什麼能力去和他背後的皇權抗衡?
她能狠下心毒死一個夜黎淵,但是他背後的皇權呢?縱使自己手段滔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又能帶著靈兒躲到哪裡去?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就算要讓靈兒認祖歸宗,也不是現在。”自從他們認識之後,夜黎淵接二連三的被人行刺,這樣隨時都有可能陷入險境的情況下,她又如何能放心將靈兒交付給他,除非有一天,他能將身邊的危險掃除,有完全的能力能夠保證靈兒的安全,她或許才會考慮這件事。
另外,最主要的,她必須要想辦法解掉靈兒身上的毒,她不能讓她一輩子在這樣的提心吊膽中度過,她的靈兒,應該是無憂無慮的。
“姑娘?姑娘?”文娘見她失神,便喊了幾聲。
晏清秋陡然回神,一抬頭幾人已經到了門口了。
“今天的事,就不要讓他知道了。”那個男人,鬼知道他聽到這些話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