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羽一聽就急了，連忙解釋：“姑娘，奴婢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隻是……”
晏清秋搖搖頭：“我知道，斯羽，我明白你在想什麼，但是這幾天你也看到了，光靠我和文林，遠遠不夠的，如果，我是說如果，今天是在戰場上，你還會這樣攔著我嗎？”
“我。”斯羽咬了咬唇，最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奴婢不會。”
晏清秋輕笑，說道：“這就是了，隻有更多的人學會，才能幫助更多的人，我既選擇與他一起，那我就要為他著想，哪怕是未雨綢繆。”
這個他，斯羽知道是誰。
“奴婢知道了。”
晏清秋手捧醫書，思緒卻飄到了門外，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眉頭輕輕的擰在了一起，這場雨來的太過突然，明明他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可這會，街上已經灰蒙蒙的一片，雨大到甚至五米外的東西都看不真切。
夜黎淵告訴她，或許很快他就要回邊境一趟，開春之後萬物複蘇，北境極寒的天氣也會漸漸回暖，而一直對大梁虎視眈眈的大遼和回紇兩國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或多或少的發動一些小的戰亂。
晏清秋知道，一旦有戰事，必然會有傷害，而她所學，雖然無法上陣殺敵，卻能減少將士們的傷亡。
她很清楚自己選擇了什麼樣的一條路，和夜黎淵在一起，這些都會是她將來會麵對的。
如果她不會也就罷了，既然她身懷超出這裡許多的先進醫術，如果真的隻是藏著掖著，那她還學來做什麼？老老實實的待在王府裡，當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好了。
斯羽看她盯著外麵空無一人的街道發呆，便開口道：“姑娘，既然這樣，那您不如乾脆挑幾個有天分的收了弟子，學會了送到大將軍哪裡去。”
晏清秋一愣，抬頭看她：“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