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秋趕到醫館的時候,仁和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熱鬨,除了幾個駐足在門口觀望的人,幾乎看不到一個病人,趙大夫站在大堂裡,招呼夥計們拿著艾葉煮的水和高濃度的酒四處噴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口罩,似乎很緊張。
晏清秋下了馬車,還未進門就被趙大夫跑出來攔住了,隨即翻出一個口罩地給她。
“先戴上。”
晏清秋看他著急的模樣,蹙眉:“這是怎麼了?”
趙大夫四處看了看,歎了口氣扯著她袖子進了仁和堂,迅速往後院而去,一邊走一邊低聲道:“來了個天花的病人,老溫本來說讓她趕緊離開回家去,但是看她們母女倆可憐,這不,老溫做主把人留下了,我讓人把醫館裡的病人都給勸走了,所有人按照你的吩咐,麵對傳染病人的時候先戴上口罩,又讓人用酒和艾葉水把醫館裡裡外外消了一遍毒。”
晏清秋腳步一頓,驚訝的看著他:“天花?”
趙大夫眉頭緊皺點了點頭。
晏清秋眸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天花,這放到古代就是不治之症,晉葛洪《肘後備急方治傷寒時氣溫病方》上曾寫道:“比歲有病時行,仍發瘡頭麵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戴白漿,隨決隨生,不即治,劇者多死。”
簡單點說,就是得了天花,必死無疑。
“阿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趙大夫問道,若是連晏清秋都沒有辦法的話,那他們也隻能將那對母女給送走了。
晏清秋神色嚴肅,抬腳往後院走去,歎了口氣道:“先去看看情況吧,多大孩子?天花多久了?”晏清秋一邊走一邊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