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書快要被江久不合時宜的話氣笑了。是他平時對江久太好了嗎?以至於江久就在這個時候給他增加麻煩。
“我說了等你比賽之後再說。”黃尚書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希望能夠敲開江久的腦袋,把這話塞進去。
江久聽出黃尚書抑製怒火的語氣,直接說自己清楚了。
直播間的人聽江久這樣說話,不由得鬆了口氣。他們真的以為他會將反向努力做到極致,使得江久的上司黃尚書直接把他踢了。
[好險。]
[明明尚書大人戴著麵具看不出任何神色,但我卻覺得當時的大人特彆的不好惹。這難道就是氣勢嗎?麵具難以隱藏的氣勢?]
[在朝廷任職多年,身居高位的人的氣勢是咱們沒辦法想象的啊。]
[唉,尚書的事情之後再說吧。眼下擺在咱們麵前的就是江久和殿下的比試了。]
直播間的人聽到這話,直接停止討論,開始順著江久遠離大臣區域,走上場的視角觀察同樣上來的紫劉輝。
能走到最後,臣子再怎麼放水,也沒辦法說紫劉輝一點實力都沒有。
看他那架勢,想來也有練過。
江久會怎麼對待他呢?應該是嚴厲的對待他吧。畢竟江久在尚書大人麵前說過要拿了錢之後才去見尚書的。
紫劉輝在江久的眼裡就是無。
這一次主動出擊的是紫劉輝,隻見他拿著劍就朝江久的脖頸區域攻去。一般人自然會護著這個區域,接著舉起劍解決攻擊的問題。江久也是這樣做的,兩把劍抗衡,紫劉輝想要借用對劍術的熟悉使得江久沒辦法承受抗衡的力度,讓劍落下來。
紫劉輝的心神在劍上,以至於他忽視了一點,善戰的人並不將劍作為唯一的戰鬥武器,整個身體都是可以利用的武器。
江久鬆掉一隻手,紫劉輝傾注在自己劍上的力度向江久那裡傾斜,可那並不等同於勝利倒向了紫劉輝。江久的手重重地推開紫劉輝,在他忍不住後退幾步的時候,抓住機會直接將他踢到了場下。
正好坐在地上的紫劉輝:“!?”
全場靜默。
[我是誰,我在哪.紫劉輝jpg]
[我要笑死了,怎麼會剛好坐在地上呢。]
[紫劉輝和江久還對視了,更搞笑了。]
[紫劉輝:你就是這麼讓我輸的?(懵)江久:這不給足你麵子了嘛。(嚴肅)]
[哈哈哈哈哈。]
“江、江久勝出!”李絳攸回過神,直接宣布了比賽結果。
“噢噢噢噢~”不少人跟著這樣的結果,開始把靜默的氣氛變得熱鬨了起來。
“好厲害啊,戶部的江久。”
“沒想到我們竟然輸給一文官,好丟人。”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複盤今天的武術大賽了,感覺每一關都少不了江久這家夥。”
“本來我以為藍將軍會贏,沒想到啊……”
“如果兩位左右羽林將軍參加,那結果未必是江久贏。”
“也是。他們沒參加,不過他們都在現場。”
……
過來看的人議論紛紛,被人議論的右羽林軍大將軍白雷炎和左羽林軍大將軍黑燿世的確也都在場。
黑燿世的下屬是藍楸瑛,他向藍楸瑛指了一下正走向李絳攸的江久。
藍楸瑛自然清楚沉默寡言的上司的意思。
“他好像並沒有想要加入羽林軍的打算。”
白雷炎和黑燿世的想法相同,他去問了茈靜蘭。茈靜蘭:“他隻想做文官。”
白雷炎心直口快:“他怎麼可以如此沒誌向!”
茈靜蘭:“……”
被人說成沒誌向的江久走近李絳攸,問:“錢往哪裡領?”
李絳攸:“你在意的就隻有這些嗎?”
不在意這些,難道還要在意什麼嗎?
江久不太理解。
“難道我要準備一下獲獎感言?”
[噗,繃不住了。]
[如果真讓他來一個獲獎感言,估計他所說的感謝感謝就是在彆人的傷口上撒鹽。]
[獲獎感言等於傷口撒鹽,真相啦。]
[快點給他錢讓他走吧。我已經笑抽了。]
[我也……]
“不需要。”李絳攸咬牙,說出這幾個字。
江久還想說話,目光卻注意到不遠處的黃尚書起身的動作,於是說:“我還有事,你幫我領一下吧。”說完就走了。
李絳攸:“?!”
直播間的人一看這,瞬間不理解了。
他們當然看到了尚書大人要走,但在尚書大人走和錢之間當然要選擇後者了。尚書大人又不會無故不上班,也不會躲避彆人,江久太過緊張了吧。
“你看,他跟著黃尚書走了。”藍楸瑛向黑燿世指著江久所在的方向說,“他肯定很喜歡黃尚書。”
黑燿世聽到藍楸瑛的話,沒有表情的麵容出現一絲的扭曲。
那人喜歡黃奇人?
這審美不太行。
茈靜蘭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衝著白雷炎指了指江久消失的方向,表明江久鐵定駐紮戶部的決心。
白雷炎:“唔啊,那家夥是受虐狂嗎?”
茈靜蘭的手抖了下。他覺得江久好像被人誤會了。
“你怎麼看啊?霄。”茶太保問坐在旁邊的霄太師。
霄太師:“來自茶州的他沒辦法成為殿下的左膀右臂,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茶太保微笑。
的確,他可是那個家夥的朋友。
紫劉輝從地上起來,和秀麗他們說話後,就沒有再看到江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