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知能力八級。]
[厲害啊。]
他們熱鬨的討論著。直到他們看到門口的人影,直播間的討論量瞬間為〇。很多人說自己會唇語、心靈感應、預知的人默默地把音量調整為〇。惹不起惹不起,真英雄請上,他們這種中不溜的還是溜了。
他們提防的人就是把預備學舍拉入地獄的藍龍蓮,隻見他心情愉悅,舉起雙手,說:“江久作為學舍的管理人應該是命運的安排,是神明的旨意。”
跟在他身邊的紅秀麗吐槽:“什麼神明會惡劣對待一個凡人啊。”
“惡劣的神明。”江久接過紅秀麗的話,說:“不是什麼神都是友好的代表。”
紅秀麗震驚。這還是她第一次從彆人的口中得到的有關於神明不同的評價呢。
藍龍蓮對於江久的話很有興趣,他邁著輕快的步伐靠近江久,說:“我們要不今天就聊這個話題吧。”
藍龍蓮走了過來後,門口的人算是更加清晰的出現在江久的視野。
不過江久就隻認識紅秀麗,另一位他不認識。那是一個個子小小的,臉很稚嫩,年紀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年。
[年齡大概是小學六年級的人也過來參加國試嗎?]
[彆人的童年:參加州試,進入國試,成為彩雲國的棟梁之才;我的童年:今天我要把泥巴捏成什麼形狀呢?]
[可惡,看個日常類直播也會被卷到。]
[媽媽,快送這個孩子去遊樂園。]
杜影月略微拘謹地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紅秀麗很輕鬆,因為這次來的管理人是江久。雖然不知道江久能堅持幾天,但這段時間她應該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因為藍龍蓮的過錯而向那些管理人道歉了。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為什麼吏部在選學舍管理人的時候會挑中江久。她之前見過的管理人都是中年、高齡的官員,江久這麼年輕的官員按理說不應該作為管理人的人選。
紅秀麗問起江久原因,江久說了一句:“也許是吏部尚書突發奇想,想安排個年輕一點的,和大家打成一片,構建溫暖和諧預備學舍大家庭。”
溫暖和諧大家庭?
紅秀麗扶額。
江久確定自己在說和真實情況相關的話嗎?
“你要相信吏部尚書的實力,他可是和魔鬼戶部並列恐怖級彆吏部的長官。”
“作為能夠統領厲鬼的黎深大人具有一定的前瞻視角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話百分之百帶著的陰陽怪氣讓紅秀麗、杜影月都覺察到江久的怨念。看來江久對於吏部尚書的決定極其不滿。
[江久:承諾不說紅尚書一個字的壞話?OK!我踐行了,我說了兩個三個無數個字。]
[在紅尚書不在的時候,偷偷跟他侄女說壞話。不要太感謝我,我隻是讓她提前感受一下職場的氛圍。]
[紅尚書:你想怎麼死?]
[老死.江久jpg]
藍龍蓮像是沒有覺察到江久的怨念,伸出手,放在江久的肩上,說:“我們聊一下有關於神明的事情吧。”
江久:“你不用看書的嗎?”為什麼那麼閒?
說到看書,紅秀麗倒是有了更多吐槽的衝動。她指著藍龍蓮說:“這家夥進入預備學舍的時候,就沒有帶一本書。”
江久很想問:“他是沒錢買嗎?”但理智殘存的他還是止住了問這麼弱智的問題。藍家的人怎麼可能沒錢買書。
比起沒錢買,隨心行動更適合解釋藍龍蓮。
[之前說藍龍蓮是國試黑馬的話收回,這哪是國試黑馬,分明是國試黑洞。]
[對對對,就是黑洞。一本書都不帶,還想通過國試,做夢更靠譜一些。]
[賭一包辣條,藍龍蓮不是倒數第一,就是倒數第二第三。]
[我也壓一包辣條表示讚同。]
[那我來一包瓜子。]
藍龍蓮麵對紅秀麗的吐槽,說:“我從不考慮固定的答案。那些人雲亦雲的書籍隻會乾預我的判斷。”
好家夥,這觀點夠新穎。可擁有這麼新穎思維方式的人真的能通過國試?他們要不要準備好安慰藍楸瑛的說辭,等國試結果出來後,給他刷個五分鐘不停的。
話說藍楸瑛現在在哪兒?
作為哥哥的怎麼不過來見見弟弟?他知道他弟弟的豐功偉績嗎?
藍楸瑛當然知道,為此他還在確定新的管理人選時,前去感謝管理人選的上司呢。
不過他也知道他最應該感謝江久,所以為此他特地帶了一些補氣安神的禮品去了預備學舍。不過在路上,他和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人遇上了。
如果藍楸瑛的記憶沒錯,麵前的這位應該是——
“你是江久的哥哥江千夜吧?”藍楸瑛看著打扮地很低調,但難掩優雅氣質的青年,問。
江千夜,或者說茶朔洵掃了眼拿著東西的藍楸瑛,想了一下,然後露出一絲微笑。
“是江久時常提起的藍將軍啊。”
藍楸瑛意識到江久會在彆人麵前提自己,心裡咯噔了下。
完了,江久該不會又把他說過的事情說給彆人聽了吧。藍楸瑛可不想再迎上一磨刀霍霍的可怕家夥。
茶朔洵並不知藍楸瑛內心所想,他隻是按照客套思維,說了一些客套的話,順便感謝藍楸瑛對江久的照顧。
藍楸瑛心虛,他好像也沒有做讓江久感謝的事情,之前努力做出來的包子也沒派上用場。為了轉移尷尬,他問江久哥哥是不是來看江久的?
茶朔洵沒有否認。
“藍將軍應該也是看自己的弟弟。”
不,他想要看的是江久,手裡的禮品也是為江久準備的。隻是啊,藍楸瑛真開不了那個口。如果可以,他還是嘗試把笨蛋弟弟從學舍裡揪出來好了。
偌大的藍家彆院絕對能塞得下藍龍蓮。
藍楸瑛快要走到學舍門口時,就聽到熟悉的笛聲傳了過來。他那勉強的笑容變得更加勉強。
龍蓮就那麼不給他麵子嗎?
他僵硬的看向江久的哥哥,想要說一些事不關己的話,可持續的笛聲讓藍楸瑛說不出一個字。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看來學舍內也有閒情逸致的人。”江久哥哥的話讓藍楸瑛驚住,怎麼回事,他能欣賞龍蓮的笛聲?
答案是假的。
擁有正常音準的茶朔洵怎麼可能欣賞的了這樣的演奏。
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對樂器的褻瀆。當然,茶朔洵也清楚江久此時此刻承受著更多的痛苦。
笛聲使得學舍的每個房間都門窗緊閉。哪怕笛聲停止,也沒有開啟的打算。
藍楸瑛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來到了管理人所在的房間,很不幸他在那裡發現了自己的笨蛋弟弟。
笨蛋弟弟手裡還拿著把他人理智都攪成漿糊的笛子,糟糕,他好像沒辦法撇清笛聲和龍蓮之間的關聯了。
看來得準備一下向江久哥哥道歉的說辭。
茶朔洵是在藍楸瑛後麵走進江久房間的,在房間裡他看到了江久的房間除了江久還有三個人。
“藍將軍大人。”紅秀麗看著走進來的藍楸瑛,對其打招呼。杜影月也打了招呼。
藍龍蓮並不想打招呼。他的紫色眼睛掃了眼藍楸瑛身後的茶朔洵,說:“他是愚兄之四的朋友嗎?”
藍楸瑛:“這位是江久的哥哥江千夜。”
茶朔洵在藍楸瑛的介紹中來到了江久的旁邊,此時的江久坐在椅子上吃著放在桌子上的甜點。他伸出手捏了下江久的臉,疼痛讓江久回神,江久眨了眨眼睛,看向茶朔洵,說了句:“我沒錢。”
[還有比“......”更能表達我此時的心情嗎?]
[繃不出了,家人們。我還以為回神的江久會撲到哥哥懷裡撒嬌呢。]
[看來江久哥哥的“一百兩黃金”也對江久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好可憐,我能同情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