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久啊江久,你怎麼能忘記黃尚書的話呢。
[降噪讓我樂不思蜀.江久jpg]
[應該說降噪讓我失職(失智).江久jpg]
[不知道現在給江久買個棺材,他能不能用上。]
[晚了,原地埋了吧。]
[那下一屆學舍的人有福了,還能享受十五米降噪的服務。]
[江久:就算死,我也能做出我的貢獻!]
[笑死。]
[前麵的,自動和江久一起埋葬。]
和死亡隻有一步之遙的江久對上黃尚書的視線,手指向有所求於自己的考生們,說:“最能證明我任職情況的,其實是活生生的他們。”
[作業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們就是我的工作成果!]
正好出現,正好聽到這話的紅秀麗捂臉。
江久真的好能說。
杜影月也佩服江久的口才。
黃尚書認為景侍郎的擔心不無道理。江久的確也應該去棺材裡躺躺了。
“嗚嗚嗚,我可愛的侄女。”站在外麵,遠遠看著的紅黎深臉上帶著些許的紅暈。
好久沒見,秀麗又變漂亮了。
“唔,你是哪位?”
帶著疑惑的聲音從紅黎深的身後傳來,鬼鬼祟祟藏著的他大腦停止思考一秒,之後他轉頭就看到打扮得怪裡怪氣的少年。
如果他沒猜錯,麵前的這人就是藍龍蓮。
紅黎深很想處理掉他。畢竟這家夥居然給秀麗增添了那麼多麻煩。另外,他聽絳攸說過,藍龍蓮在夏季的時候就曾去過秀麗家吃飯。
可惡。
紅黎深想到這裡,對藍龍蓮的意見更深了。他還沒有和兄長、侄女一起坐在桌子旁吃飯。
藍龍蓮的手裡,背上,都拿著各種樂器,藍龍蓮又想做什麼?
紅黎深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要進去嗎?”藍龍蓮問。
紅黎深:“我隻是路過。”
藍龍蓮聽到這話,也沒有再在意,拿著東西走進了學舍。
藍龍蓮是個難以被忽視存在感的人。畢竟他的穿著打扮都很另類,更彆提他給人印象深刻的笛子了。
見他進入他們的視野,眾人都打消了繼續抱著江久的動作,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恢複之前的沉穩做派。
彆人看到了藍龍蓮,江久這邊自然也看到了。
[噗,藍龍蓮這是什麼形象?掛禮物的聖誕樹嗎?]
[他不是說要給江久找樂器嗎?現在這是找來了。]
[啊?他該不會真要表演吧?]
[可、可怕。]
藍龍蓮看了戴著麵具的黃尚書,然後伸出手指了指外麵,問:“外麵的大叔是你的朋友嗎?”
大叔?誰?
眾人順著藍龍蓮的話看向學舍外,並未發現彆人的身影。
沒人啊。
藏在沒人假象下的紅黎深懊惱地隱藏著自己,藍龍蓮真是個討厭的人,居然想暴露自己的存在。
如果不是他動作快,秀麗她真的要注意到自己了。如果秀麗看到自己……
那也很不錯呢。
紅黎深想。
至於身份會不會暴露什麼的,他絲毫不擔心。隻要讓他用眼神警告那些對他有點了解的考生和其他人,他們也不敢說出他就是吏部尚書。
“噢,大叔啊。”江久平淡地感慨了下,直播間的人卻沒辦法平淡。
他們對“大叔”已經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有秀麗在的地方,就會有一奇奇怪怪的大叔。加上黃尚書此刻在這裡,更印證了大叔的身份。
[彆躲了,我看到你了,紅黎深!]
[躲可是很可恥的行為,一點用都沒有。]
[快點出來啊,讓我見識見識一個人能有多反差(癡漢)。]
黃奇人在藍龍蓮的話後,就知道紅黎深被發現了。
不過發現應該是正常的。畢竟紅黎深隱藏的也不高明。
黃奇人沒有想要回應藍龍蓮話語的打算,他倒是在江久麵無表情地發表感慨時,提醒江久任職記錄的事情。
[好痛!為什麼要說這個!]
[身居高位的人記性都那麼好嗎?]
[伊玖拉斯玖奧拉。*]
[前麵的在說什麼火星語言嗎?]
[異世界舅舅向你致以最誠摯的問候。]
[哈哈哈,我想起來了,這是那個舅舅用來消除痛苦記憶的魔法咒語。]
[伊玖拉斯玖奧拉。]
“江久是個很好的管理人。”
“沒錯,他還給我們解決了最大的麻煩。”
“如果可以,我們真想和他秉燭夜談。”
……
像是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那些感謝江久的考生們展開行動,努力誇江久,希望能讓江久在黃尚書麵前的形象更好一點。
真沒想到黃尚書會來這裡啊。
他們還以為在國試之前,除了管理人之外,見不到其他的官員呢。
哦對,藍楸瑛藍左將軍,他們倒是也見過。
黃尚書對於江久籠絡人心的現狀有點疑惑。
江久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他們如此高評價?
“江久,我把東西都找來了。”藍龍蓮在這個時候又刷了下存在感,指著自己身上,手上的東西,說:“讓我們來一次音樂的盛宴吧。”
[DJ,來點音樂。]
[就是這個節奏,跟我一起嗨。]
直播間的人發著快樂的文字,心情也頗為快樂。
有了江久的降噪功能,他們倒要看看藍龍蓮怎麼作妖。
一聽藍龍蓮想要搞音樂盛宴,很多受過藍龍蓮笛聲的苦的人很想回到房間,可一想他們現在已經不用逃避藍龍蓮了,有江久在,他們害怕什麼呢。
他們又恢複了淡然。
江久在哪裡,他們就在哪裡。
江久不知道現在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畢竟他的上司黃尚書還沒離開。
這個時候,論官位自然是黃尚書最大,他的目光看向了黃尚書,想要看看對方的表情,好吧,隔著麵具,他看不出來麵具下的黃尚書在想什麼。
黃尚書沒有阻止藍龍蓮的所謂音樂盛宴。他想要更多地了解一下目前的學舍情況。
因為黃尚書的沒反對,在場的人都來到了江久的房間。
外麵的紅黎深覺察到動靜,也來到了江久房間的窗戶邊。
慶幸窗戶是開著的,紅黎深能看清楚裡麵的情況。
藍龍蓮在倒騰那些樂器,準備表演。
距離藍龍蓮近的人還是有點抵觸著藍龍蓮對於樂器的錯誤理解。
他用笛子吹出那麼難聽的聲音,糟蹋笛子就夠了。藍龍蓮沒必要再去糟蹋彆的。
“好了,我要開始了。”藍龍蓮準備好,準備拉二胡。
拉二胡的高手紅秀麗表情很複雜。
她的複雜也被直播間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們都笑了,但笑著笑著就哭了。
[藍龍蓮,住手啊!]
[求放過。]
顯然很多人都不看好藍龍蓮的演奏,但藍龍蓮的拉二胡結果卻超乎眾人的意料。
[這、這……我耳朵確定沒裝錯?]
[沒有被降噪服務屏蔽,應該是好聽的吧?]
[不,應該說很好聽,藍龍蓮可以啊。]
[也許就這一個可以。]
[那需要再聽聽。]
江久並不能稱得上欣賞音樂的專業行家,他隻是擁有一般人的審美。對於藍龍蓮的這次表現,江久覺得藍龍蓮可以。
“也許你們更有話聊。”他還對身邊的紅秀麗這樣說
紅秀麗也有點失神,等回神,聽江久這樣說,她笑了笑,說:“我想龍蓮並不想聊這種東西。”
接下來,藍龍蓮又用了幾個樂器,表演了一些曲目。
完全正常甚至優秀的水平讓人忍不住鼓掌,鼓掌聲喚回他們神智後,在場的人都麵麵相覷,他們是不是在做夢?做一個藍龍蓮樂器演奏水平極佳的夢?
藍龍蓮麵對他人的震驚眼神,總結了下自己剛才的表演,說:“這幾個都比不上我的笛子。”
不不不,這幾個完全比得上他的笛子。
幾個天上,一個地下,甚至可以說是地底。
“我的橫笛演奏水平要遠高於其他樂器的水平。”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很多都露出痛苦表情。
怎麼回事?
藍龍蓮是不是對他的笛子演奏有什麼天大的誤會?!
[我原以為樂器這扇門已經向藍龍蓮堵死,沒想到是藍龍蓮堵死了絕大多數樂器,開了橫笛這扇窗。]
[藍龍蓮其他樂器表現完美,樂感正常,可到了橫笛就……(不忍直視)。]
[你的高水平,我的高水平好像不一樣。]
[可勁糟蹋橫笛,他是不是恨它?]
[不知道。]
他們看著藍龍蓮又拿起笛子吹奏的畫麵,扶額。
[上帝造藍龍蓮的時候,肯定是音樂方麵的橫笛樂器元素倒多了。]
[多了之後,就反向發展了。]
[遺憾。]
黃尚書聽到藍龍蓮並不算刺耳的笛聲,下意識掃了一眼江久。
如果他沒猜錯,江久估計又像夏天避暑那樣有了應對藍龍蓮笛聲的辦法。不然,那些人也不會對江久求助。
窗戶下麵的紅黎深也不覺得藍龍蓮的笛聲刺耳了。難道這小子的樂感恢複正常了嗎?
“你要不要也來試試這些樂器?”藍龍蓮對江久這樣說。
江久搖頭:“我不擅長樂器。”
其他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把一個擅長貼在他身上,那就是吃。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吃掉那麼多東西的。眾人看著江久的身形,想他的胃是通向另一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