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絳攸更氣了。
他就知道江久不會有什麼好話。
“那個,你的煎餅包子成長的怎麼樣了?”江久無視李絳攸的氣憤,問他之前向小當家學習的成果。
李絳攸愣了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了一句:“黎深大人說還不錯。”
[黎深大人?為什麼李絳攸會提到紅黎深?]
[應該是因為紅黎深是李絳攸的上司吧,或許他吃過李絳攸做的包子。]
[這樣啊,那也不奇怪了。]
“難道你在想有關於紅尚書的事情?”
“才不是!就算黎深大人是我的義父,我也不會為黎深大人說過的話煩惱!”
深夜的街道響起李絳攸突然拔高的聲音,江久沉默了,江久直播間的人也沉默了。
啥情況啊?
李絳攸居然是奇怪叔叔紅黎深的義子?
這個,江久可沒有告訴他們。
[江久,嚶嚶嚶,你這個遺漏關鍵信息小天才,我真的愛死你了(bushi)。]
[完了,我現在腦袋懵懵的。李絳攸居然是紅尚書的義子?那他和秀麗是什麼關係?]
[倫理上的堂兄妹?]
[算是吧,但李絳攸好像也沒有姓紅啊?]
[對,的確沒有。紅黎深身為紅家宗主,應該不會不知道姓氏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吧。當然從養父子關係角度看,一般收養彆人,很多時候也會給孩子改姓。]
但李絳攸沒有,他的姓氏大概率還會原來的。
或許意識到自己過於強調,導致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狀況,李絳攸突然就不說話了。
江久對此的表示是:“原來你也有除了迷路之外煩惱的事情啊。”
李絳攸咬牙:“我才沒有因為迷路煩惱。”
[你要我把你迷路的截圖發出來嗎?我可是整理了一文件夾,還做了相應的表情包。]
[哇啊,好厲害。能不能發我一份,我的郵箱是......]
[也發我一份吧,求求了。]
“你現在在這裡做什麼?”李絳攸跳開話題,另起,重複了之前的問詢。
江久這次倒沒有賣關子,說:“我在尋找傳聞中的巨犬。”
“巨犬?”李絳攸聽到這話,嘖了一聲,“你果然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聞。”
江久沒有反駁,他看著李絳攸,說:“能在傳聞橫行的時間走夜路,你就不怕巨犬把你叼走嗎?”
李絳攸:“我看你應該擔心那個喜歡揍人的家夥找上你。”
江久:“我從不擔心留一點情麵的死神會找到我。”
李絳攸:“難道你想說你能打得過那個人?”
[李絳攸不愧是李絳攸,真會說話。]
[能夠打敗我的,隻有我自己(妙啊)!]
[江久估計有被李絳攸的誇讚舒服到,我看他嘴角的弧度都深了。]
江久:“還行吧,我挺厲害的。”
他的話剛說完,眼前就黑了。
直播間的人有點懵,但隨著係統升級,能夠看到較為多一點的視角的便利,他們看到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頭巨犬,它吞......了江久的頭。
[江......久?!]
[啊啊啊啊啊啊,江久你沒事吧?]
[頭都被吞了,能叫沒事嗎?]
[完蛋,真的完蛋了,我要報警,彩雲國報警電話多少?]
[巨犬居然真的找上門了。]
[可惡,它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啊?]
[是不是可以叫茶朔洵、茶克洵過來奔喪了啊,我好痛。]
直播間的人亂成一團,親眼目睹江久被巨犬吞掉腦袋的李絳攸也懵了。等他回神,他就想要找工具,去營救江久。
在他拿著棍子,想要驅趕巨犬,保全江久身體的時候,江久原本垂下的手有了動靜,他伸出雙手撬開巨犬的嘴,然後保護了自己頭部的安全。
也沒有安全很多。他的額頭還有些血跡,像是受了些重創。
“原來這裡真的有巨犬啊。”
李絳攸和直播間的人很想說:“這是他需要關心的事情嗎?”
巨犬看到掙脫束縛的江久,汪了一聲。它沒有繼續發起攻擊,隻是坐在了那裡,看著江久。
江久此刻的形象不太好,但他本人沒有在意,也沒有在意好久沒有體驗過的疼痛和流血的感覺。
白色巨犬體型很大,站起來的話比一個成年男子還高很多。
江久雖然見過不少宇宙生物,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物種,或許是因為他見的不夠多。
不過好奇先放到一邊,江久已經決定了。
“以後你就跟我混吧。”
“名字的話,我想想。”
說著,江久就真的摸著下巴,做出思考狀。
直播間的人急了。
[喂喂喂,你可是在流血欸。]
[救護車!!!]
[找大夫,必須找。古代的醫療水平不行,萬一不及時送醫,絕對會死的。]
李絳攸也急,他確定江久沒死後,鬆了口氣,看著江久沒死後的操作,一口氣又沒提上來。
他從懷裡掏出手帕,遞給江久,讓其暫時按住頭部傷口,他去找大夫。
江久:“走出三十步之外,你應該又會迷路吧。”
李絳攸:“你這家夥在這個時候還會調侃人。”
江久看了下手帕,勉強裝作樣子,按住傷口。
這種小傷對於夜兔來說並不影響身體狀況,很快就能自動複原。
“我沒事。”江久看向李絳攸,說。
李絳攸不相信。
之前見到過的葉大夫倒是相信了江久的話。
深夜的診所內,他被人叫醒,然後接待了頭受傷的江久,還要叫醒他的李絳攸,另外還有一出奇大的白色巨犬。
“哎呀,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看到啊。”葉大夫的睡意在查看江久快速愈合的傷口和巨犬後,消失了個乾淨。
“你的骨骼清奇,和一般人很不一樣,傷口居然會在沒有得到醫治的時候愈合的這麼快。”
確認江久沒事,很多人又圍著葉大夫的話疑惑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在說江久是練武奇才嗎?
如果是這樣,也不意外。
畢竟江久已經用事實證明過了。
“大夫您是認真的嗎?”李絳攸疑惑,“江久的傷口怎麼可能會快速愈合?”他說著,很想去探查下江久的傷口,但看到江久腦袋上纏著的紗布,他還是作罷。
“因為他不是普通人啊。”葉大夫解釋。
“有些人啊,身體就是這樣。我想他照常工作都不成問題。”
李絳攸抿唇,不信葉大夫的說辭。
讓差點失去腦袋的江久立刻工作什麼的,簡直是在開玩笑。
江久:“我也覺得我可以......”
李絳攸:“我會把事情稟告黃尚書,你明天還是不要去戶部了。”
“不要。我還沒有那麼脆弱。”
“你是想死嗎?”
“不想,我還想給巨犬起名字呢。”江久說著,摸了摸巨犬的腦袋,心裡有了打算:“神樂之前有隻叫做定春的兔子,不過沒養多久,就被她抱死了,就叫你定春好了。”
李絳攸聽著江久省略了不少的話,嘴角微抽:“兔子怎麼可能會被抱死?還有你為什麼要把兔子的名字給它,你想要讓它延續原來兔子的命運嗎?”
“汪~”巨犬在李絳攸的話音剛落,直接叫了起來。
江久見它這樣,伸出手摸了摸它的下巴:“看來你是喜歡定春這個名字的,我想你也會很喜歡神樂。”
“汪汪~”
李絳攸的心裡被無數的無力感塞滿。
江久的腦袋真的壞掉了。
他要把這個事實一五一十地告訴黃尚書和景侍郎。
李絳攸第二天去戶部的時候,在路上耗費了不少的時間(迷路),等他來到戶部,剛想對黃尚書稟告江久需要請假的消息時,就看到江久已然坐在了他的辦公桌,原本被紗布纏著的額頭也沒有一點傷口的痕跡,乾淨白皙。
難道自己在做夢?
李絳攸有點懷疑人生。
他昨天沒有見......
“汪~”
巨犬的聲音引起了李絳攸的注意,他看了過去,就見到定春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趴在地上,它的視線中央還放著一本畫冊,它還和人一樣有模有樣地翻看了起來。
李絳攸:“......”他感覺瘋了的人或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