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朔洵醒來的時候,江久早已不在房間。
雖然不在,但他倒是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回應。
收拾乾淨的房間,舒適的床鋪,帶著晨間露水的鮮花,還有處於保溫狀態的粥。
茶朔洵撩了一下頭發,之前被頭發遮掩的痕跡暴露在空氣裡。就連伸手,從袖子裡露出的胳膊也帶著一點不同於平時的痕跡。
茶朔洵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
玩大了。不過他倒是不討厭。
江久從宅子裡出來,去戶部的時候,步伐比之前要快很多,就好像有誰在後麵追他一樣。
直到來到戶部,他才鬆了口氣。
江久從景侍郎的手裡拿過書,想要把它放到書架上,卻被景侍郎詢問他的手是怎麼回事?手指有一處區域有點紅,被燙到了嗎?
江久順著景侍郎的話看了下自己的手指,的確在右手食指上有點泛紅。
不過那不是燙的,而是茶朔洵咬的。因為很新,距離現在的時間最近,這個痕跡並沒有像其他地方消失完畢。
“的確被燙到了。”江久很淡然地承認景侍郎話是對的。
景侍郎歎氣,告誡他就算很喜歡吃飯,也不要因為急切吃,燙到手指。
江久眨了眨眼,接著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久直播間的人聽到景侍郎的勸告,要笑死了。
江久還真是喜劇人,怎麼吃飯的時候還能燙到手指呢!
這爆笑程度就和他之前感冒的那次有一拚了。
江久去吏部送東西的時候,李絳攸在。
江久略微為碧珀明欣慰,他倒是不會太辛苦了。
李絳攸在江久的麵前倒是主動提到了紅秀麗,說她現在是冗官。冗官人很多。地方貴族、下級貴族還有在通過國試及第,沒有經過吏部麵試,不肯回到地方當官的人就會成為冗官。是的,即使沒有通過吏部麵試,沒辦法留在中央當官,但已經在國試及第的人依舊可以把這份榮譽帶回地方,在地方當官。不甘心在地方當官的人則會選擇留在王城,成為冗官。
江久:“蘇芳也成為了冗官。他們倆認識,算是有個照應吧。”
李絳攸嘴角微抽:“就是那個曾經給秀麗寫過情書的人嗎?”
江久意外:“你也知道這事情啊。”
“把文豪的話語亂湊成情書的人很讓人不注意。”
“你也知道那份情書的內容?”
江久震驚。
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較晚知道的人啊。
不應該啊。
明明他才是蘇芳的朋友啊。
好吧,情書在紅秀麗那裡,如果李絳攸想要得知,那也很容易。
“真可憐。”江久忍不住同情一下自己的好友,“他的情書被公開處刑了呢。”
“公開處刑?你這話倒是貼切。”李絳攸說,“不過他要是不努力,他的父親估計要真的處刑了。但那也正常,那些罪行就算是全族處斬都不過分。”
江久聽到李絳攸的話,準備最近去問問榛蘇芳打算怎麼辦。
榛蘇芳打算怎麼救父親呢,還是說做個孝子,直接給父親收屍,蓋上棺材蓋?
不過在去問之前,江久要做的就是結束工作和直播回宅邸。
希望茶朔洵不在家,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茶家在彩七區有宅邸,茶朔洵也沒有回茶家的意思。他依舊住在江久的宅邸,隻是比起之前,因為要處理事務,來江家宅邸的人變多了。
江久進入房間的時候,茶朔洵正在軟塌上看書。
經過白天的時間,茶朔洵的神色倒是和昨天無異,不過隨身披著的衣服下的痕跡倒是表明了和無異無關的存在。
江久沒有了之前的淡定,步幅比之前要小,慢慢地移動到了茶朔洵那裡。茶朔洵倒也樂於看江久彆扭,不然他總有一種輸了的感覺。
茶朔洵在江久靠近的時候,拉住了江久的右手,原本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不見。江久的恢複能力就是這麼驚人,不然江久也不可能從鬼門關回來。
有點不甘心。
茶朔洵想著,拉著江久,讓他低著身體,然後像江久曾經粗魯對待自己那樣,咬著江久的嘴唇。感受到江久的沒有抵抗,茶朔洵的不甘心情緒緩解,慢慢地親著他的唇。
良久,茶朔洵才放開江久,說了句:“你的情書還真是讓人難以忘記。”
江久聽到這話,對上茶朔洵的目光,並沒有想要移開視線的打算。
“是因為時間沒有發生很久嗎?”
茶朔洵嘴角微勾,問:“你害怕我明天就忘記情書的內容?”
江久誠實地點了點頭:“我覺得就印象深刻上,蘇芳的情書走在我的前麵。”效果驚人,就連李絳攸都知道。
茶朔洵用手敲了下江久的腦袋:“不要在我和你聊天的時候提到彆人。不過,我很滿意你這份對情書效果的恐慌心情。”
江久坐在軟塌上,抱住茶朔洵。
“你如果不喜歡情書的話,那我......”
茶朔洵止住江久的話,說:“我可不想看到某人淺嘗輒止。”
江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加深了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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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官算是閒差,就算不去,也不會少發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