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嶙的金丹雷劫是六雷劫的這件事情根本滿不住, 消息靈通的修士早已經知曉了他的存在, 更彆說掌管著天陽城的城主了!
晚宴中, 秦煜嶙和藍雲的座位被安置在較前麵的地方, 在兩人四周都是些較為老牌的金丹修士, 更前麵則是元嬰前輩。
一群人中, 隻有秦煜嶙和藍雲兩人臉生,尤其是藍雲還是築基期後期巔峰的修士, 自然引得周圍老牌金丹修士頻頻看向他們,眼中有質疑和不悅閃過。
一眾修士落坐不久,天陽城城主便已經大笑著走進來。
“看來各位都到了,洛某倒是來遲了。”天城陽城主大馬金刀的坐到特意為他準備的首座上, 意氣風發的道。
“城主心情很好,如今魔道來襲,不知道有何好事發生?”在天陽城右下方第三人,麵白無須的白衣男子開口問道。
問話的同時, 白衣男子的目光落到天陽城城主左邊首位的紀北宸身上,眼中閃過陰翳,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哈哈,是有好事。”天陽城城主意味深長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 “紀道友一行人從北海歸來,不僅毀掉了海底那道連通魔域的空間裂縫, 斷了魔修的來源。還在歸途中抓獲了三個潛進咱們營地後方的金丹魔修, 更是拷問出咱們天陽城的奸細, 這可不是好事嗎!”
天陽城城主說話的時間緊盯的白衣男子, 到了最後,語氣一轉突然陰沉下來。
白衣男子心中一驚,神色錯愕不已。
至於晚宴中的其他修士,他們聽到天陽城主前半段話時,表情驚喜;等到聽到後半段話,驚喜的表情逐漸變成了驚疑,目光猶疑的在天城城主與白衣元嬰男子身上徘徊。
藍雲與秦煜嶙兩人座位臨近,此時場上的氣氛微妙,他們兩人亦暗中傳音探討。
“白衣元嬰修士是誰?”秦煜嶙問道,他初來駕到完全不了解情況。
“是城主府峰一位元嬰客卿。聽說在金丹期時欠下了天陽城城主的人情,進階元嬰期後,自薦成為了天陽城的客卿。”藍雲想了想說道。
雖然藍雲來到天陽城已近兩個月有餘,可實際上與外界的接觸並不多,她如今知道的這些消息,還是當初紀北宸有意無意的透露給她的。
聽到藍雲的解釋,秦煜嶙的眉頭皺了皺,“他就是魔修的奸細?”
從天陽城城主說到奸細時看向白衣元嬰修士的陰霾的眼神,不難猜出白衣男子就是天陽城主口中的天陽城奸細!想到當初藍雲在秦煜嶙看不到的地方遭遇到魔道修士的埋伏,全因不遠處的白衣元嬰修士而起,秦煜嶙波瀾不驚的黑眸不由慢慢的冷下來。
“以天陽城的表現來看,十之八九是他。”對於險些害自己送命的人,藍雲可沒有半點好感。
“洛城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是魔道奸細嗎?!”白衣男子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隨即憤怒的看向天陽城城主,“想當初!你剛剛繼承天陽城城主之位,勢單力薄、孤掌難鳴的時候,是誰毫不猶豫堅持你的?是我!是我啊!如今你懷疑我,你良心是”
天陽城城主直接抬手打斷了白衣男子悲憤的聲音,眼中的失望淺顯易懂,“曹天,我知道沒見到十足的證據,你是不會承認的。不過沒關係”
手掌對著身後的護衛揮了揮,不一會兒,三個渾身狼狽的金丹魔修就被護衛押送上來。
天陽城城主看向下麵的三個魔修,沒有任何悲喜,“說吧,是誰幫助你們躲開巡邏隊的視線,潛入到我們營地的後方?”
熟悉的聲音讓下麵的三個金丹魔修生生打了個寒顫,仿佛白日時的恐懼再次襲來,早已經被天陽城城主嚇破丹的三個金丹魔修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把白衣元嬰男子賣了一個乾淨。
宴席的中央,三個金丹魔修還在絮絮叨叨的訴說著白衣男子的來曆,而到了此時,晚宴中的其他人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一百多年前,天陽城城主曾出手救過金丹期的曹天,那時候的曹天還是真的曹天,還是滄瀾大陸土生土長的修士。
不過,在曹雲被天陽城城主救了不久,他就被魔修奪舍了,於是換成了現在的魔修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