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也不知道。”秦煜嶙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隻有四大神獸傳承者聚集在一起時, 我們身體的那些秘密才會展露出來。”
“不論是徹底把魔修趕出滄瀾大陸, 還是讓頻臨毀滅的滄瀾大陸恢複上古前的生機, 到那時都將有答案。”
隨著秦煜嶙的話落, 空氣中出現短暫的安靜。
片刻之後, 符九把手中的茶杯狠狠落在桌麵上,沉著一張臉:“齊聚四大神獸血脈者?我們現在連神獸白虎的傳承者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如何齊聚?”
“白虎血脈傳承者總會出現的,符師兄你心急了。”藍雲瞥了符九一眼,凝了凝眉,輕聲歎息。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也難怪人心焦躁。
符九無意識般重新拿起茶杯,頓了頓,才苦笑道:“藍雲師妹說得對, 我確實心急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神獸白虎的傳承者。”藍雲想了想,繼續道,“關於四大神獸傳承者的事情早就鬨得人儘皆知,五域的修士也都在尋找神獸白虎血脈傳承者, 可依舊毫無消息。這種情況,唯有兩個理由能夠解釋。”
“其一, 神獸白虎血脈傳承者已被魔修提前找到, 落到了對方的手中;其二, 這位神獸白虎血脈傳承者與我們三人的情況不同, 有可能是他還沒有激發血脈,因而我們無法感應,他自己也不曾發覺。”
藍雲凝眉思考,在她旁邊,秦煜嶙眉眼柔和的看著她,頷首讚同她的推測。
兩人對麵,符九的心情不太美妙。嚴格來說,是有點糟心。
本來滄瀾大陸的情況就足夠讓人眉頭不展,結果還要坐在這裡被強喂狗糧,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事情了。
“行了,就這樣吧。現下咱們也討論不出結果,你們繼續,我出去走走。”符九對著兩人擺擺手,決定出去透透氣,再呆在這裡他恐怕要控製不住自己暴走的內心了!
“宗門有幾處景致不錯,符師兄有興趣可去看上一看。我已傳音給峰中弟子,稍待片刻他就會來給符師兄領路。”秦煜嶙轉頭微昂朝符九看去,總算覺得對方順眼了些。
符九:
儘管秦煜嶙難得收斂臉上的清冷,朝符九露出友好的表情,可符九表示他完全接收不到對方的友好!
直到符九離開洞府,藍雲終於沒忍住嗤嗤笑出聲。
秦煜嶙揉了揉藍雲的腦袋,目光柔和:“笑什麼呢?”
“秦師兄,你是不是對符九師兄有什麼意見?”藍雲睜大一雙笑意盎然的眼睛亮閃閃的望著秦煜嶙。
“我何曾對符師兄有意見了?”秦煜嶙手指落到藍雲的臉頰上,不疾不徐的反問道。
“你每次與我說話時,神色溫柔,轉頭麵對符九師兄時,瞬間就冷著一張臉,難道還不是故意的?”藍雲瞪大著一雙眼睛,滿滿的都是控訴。
“嗯。”秦煜嶙捏了捏藍雲的臉頰,點頭接受了她的控訴,“是故意的。這三十年來,你我兩域分隔,他卻一直與你同在東北域,我心中不大舒服。”
藍雲:
藍雲她表示準道侶吃醋吃得太直白,她有點不知道怎麼辦!
“怎麼了?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和彆人共處了三十年,好不容易重新相見,我還不能對著彆的男修士丟兩個眼色嗎?”秦煜嶙忽然把頭埋進藍雲的脖子窩,說到彆的男修士時特彆加重了音調。
你能!你能!彆說丟兩個眼色了,就是再丟兩個都可以!
藍雲聽著肩膀上的人悶聲的抱怨,心中又軟又甜,連秦煜嶙拿彆的男修士來稱呼符九都直接忽略了。
“嗯…那你朝符九師兄丟完眼色舒服些了沒有?還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對著我也丟兩個眼色?”藍雲暈乎乎的道。
在藍雲的肩膀上,秦煜嶙好似小動物般蹭了蹭:“不對你丟眼色,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
暈了一臉的藍雲,腦中隻剩下這三個字的重複循環了。
誰說清冷的人不會用情話哄人的?這絕對是修真界大謊言!
洞府外。
符九木著一張臉迎風而立,沒多久,一名白衣築基期的太初宗弟子匆匆而來。
任由著白衣築基期弟子領路,把太初宗的景致欣賞一番後,符久便準備前往太初宗安排給他的廂房。
然而,就在他返回的途中,卻遇到了另一個直奔他而來的築基期弟子。
後來的築基期弟子三四十歲模樣,莫名給符九一眾眼熟的感覺。